“哦，是，”程博衍说，“不客气。”
回到家程博衍倒是挺饿
，但不太想吃饭，
想到要吃自己做饭就有点儿悲愤交加，食欲全无。
他换
衣服往沙发上靠闭上眼睛，琢磨着要不要叫个外卖。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对面楼挂在阳台两对虎皮鹦鹉半疯狂式叫声。
“哎……”他叹口气，捏捏眉心。
听说是骨折，还不轻，旁边几个人都喊上，围着那个男人再次开始嚷嚷，男人看看表，问程博衍：“大夫，这还要多久能完？”
“个多小时吧，要看骨折程度。”程博衍拿出手机，准备给放射科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马上做。
旁边几个嚷得实在让人心烦，他走到旁边楼道里打电话。
跟放射科联系完，回到急诊门口时候，程博衍发现四周已经安静不少，那个男人似乎已经离开，椅子那儿只剩下那三个年轻人。
其中个手上拿着叠钱。
暂时给这帮人定个性，特别是被撞这位，程博衍过来第眼看到他莫西干脑袋时就没什
好感，再加上打着铜扣皮靴和那条也不知道是七分还是九分裤子……大冷天儿。
这人抬头之后程博衍看清他脸，右眼角下边儿贴着片小号卡通创可贴，看着比瘸腿那位年纪还要小些，挺清秀，眼神里是跟他这身造型都不相符迷茫，透着天真和无辜。
“左小腿。”这人指指自己腿，声音很平静，跟他直嚷嚷着让人脑浆都快熬出泡朋友形成鲜明对比。
“
先看看，”程博衍示意他把裤腿掀上去，“疼？”
“还骨科大夫呢，”这人边拉着裤腿边不急不慢地说，“你们骨科碰到过被撞成这样都不疼神人？”
楼距太近，听着跟菜市场声嘶力竭吵架似声音让程博衍无奈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定定神，又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深呼吸几个来回，这才把想拉开窗用弹弓把对面那笼鸟打掉冲动压下去。
这两对鹦鹉是上月被拎回来，因为是都蓝色，比起平时看到黄绿显得好看，程博衍还挺有兴趣地在窗口看会儿，默默地给它们
给钱？
“去交下费，二楼拍个片，电梯在那边，”程博衍也没多问，交待下，“检查完会有值班医生给你处理。”
“谢谢程大夫。”叫展宏图那个男孩儿看着他说句。
“嗯？”程博衍愣愣。
“刚急诊大夫不是叫你小程？”
说话还挺冲，程博衍看他眼，没吭声。
小腿已经肿起来，看着倒是新伤，而且伤得不轻，没准儿得住院，程博衍伸手想按压确定下，刚碰到腿上皮肤，这人拍开他手。
“哥，”他皱着眉，“很疼。”
程博衍盯着他眼睛看几秒钟，站起来：“叫什名字？得拍个片。”
“展宏图，”这人回答，说到自己名字时他笑笑，“大展宏图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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