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呆十来年“家”。
窄小街道拐进去就有种越走地势越低感觉,拉着人直往下,有些透不上气来。
离17号还有十来米时,旁边二楼平台上传来声短促尖叫,接着是个男人吼声:“去你妈!”
没等项西抬头,个瘦小身影从二楼平台飞出来,重重摔在项西和馒头跟前儿。
赵家窑是城中村,地盘挺大,藏污纳垢能力出众,是市里最乱地方,每天各路混混都很敬业地上演着“看老子打不死你”戏码。
基本每次打车回去,司机都会补上这句,只到路口。
路口戳着个白色路牌,上面是街名,下面还有个小蓝牌子,写着三个字,严管街。
车就停在这牌子跟前儿,项西开车门跳下车。
牌子是什时候立,他不知道,不过这牌子除向众人传达这里很危险之外,似乎也没什别作用。
博衍啊?
他转身走回邮筒旁边,扒着邮筒口往里瞅,还伸手往里掏掏。
“干嘛呢你?”馒头在边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操,”项西绕着邮箱转两圈,踢脚,“算,走。”
程博衍。
而且何止这条街,这应该改名儿叫严管区。
馒头给车钱,摸摸兜,似乎还想跟项西商量下兜里那四千多划分,项西没理他,甩下句“别动二盘钱”就转身往里走。
赵家窑这片几乎没有路灯,纵横交错得都快能把满月切成碎渣各种电线似乎只是摆设,只靠两边看上去绵延不绝违建里透出灯光照明,看不清那些街边墙角影影绰绰人,偶尔能听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叫骂声和冷不丁就嗓子拔高八度哭喊。
就这氛围,甭说走进来,就光在路口那儿看眼,都能吓着不少人。
平叔在这片中心地带有两栋自建二层小楼,赵家窑大洼里17号,还有些铺面和出租房,都是违建。
谁会给孩子起个名儿叫敷衍啊,也太能敷衍。
因为有进账,俩人是打车回。
“赵家窑。”项西在后座上报地址。
司机回头看他俩好几眼,然后补句:“只到路口哦。”
“知道。”项西有些不耐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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