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挂掉电话之后对着方向盘发愣，脑子里飞舞着各种心烦意乱
念头，让人心里
阵阵发慌。
苏战宇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也没说话，他不知道大姑跟左航说
什
，但听左航话，也能猜到内容。
他不知道该说什，似乎也没有立场说什。
两人沉默会，左航发动车子。
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左航言不发地开着车，苏战宇始终闭着眼跟睡着似，他不想睁开眼睛，他觉得现在自己眼皮就是他和现实之间保护层，睁开眼睛，就会窒息。
电话是老妈打来，左航只得松手先接电话：“妈啊？”
“嗯，吃完饭吧？”老妈嗑着瓜子声音传出来，还能听到屋子人说话声音，热闹得很，这是姥爷最喜欢场面，家人坐炕上闲扯。
“没呢，刚不是给
姥爷买衣服，刚买完。”
“你俩真是，吃完再买啊，这大个人过个日子过得乱七八糟，”老妈啧声，“买红色吧？”
“嗯，跟国旗似，”左航估计老妈打电话来不是闲聊，“有事儿啊？”
左航起疑，他很快地伸手在苏战宇外套口袋上抓把，马上感觉到他口袋里有个盒子：“这里边儿是什？”
“口香糖。”
“那拿出来吃片。”左航觉得自己差不多能猜到是什，开始伸手往口袋里掏。
“别闹。”苏战宇赶紧按着口袋，但没有左航动作快，口袋里东西被他拿出去。
左航把东西拿到自己面前看眼，然后直接扔到苏战宇脸上：“你买套子干嘛啊！”
到家也没什心情做饭，加上还要
“没什大事，妈就是问问你，”老妈压低声音，“刚你姥爷又问你女朋友事儿，你过年能不能带董欢过来啊？”
左航听这话，脑子里立刻晕下，半天没说出话来，老妈在那边喂好几声，他实在没办法，只得说实话：“带不，俩分好几个月。”
“什？分手？”老妈很惊讶地压着声音小声喊句，“好好怎分？”
“以后再细说吧，今年肯定没法带姑娘回去。”左航有些心烦，不是因为分手，不是因为老妈追问，也不是因为没法带个女朋友回去让姥爷开心……
“那……你回来再说吧，唉，董欢看着挺好……算，”老妈很失望，但也没再说别，“你俩赶紧回去吃饭去。”
“用啊，”苏战宇拿过盒子放到另边兜里，叹口气，“这不是怕回镇上买不着，总要用，省得不好清洗，还能保护……”
“是，还能保护您直肠。”左航实在不知道该说什好。
“也成，可以考虑让您如愿以偿次。”苏战宇头往后仰靠着椅背，嘴角泛起个意味深长微笑。
“来劲是吧。”左航拽着他衣服准备开揍。
还没等他调整好揍姿呢，手机响，苏战宇手护着脑袋连串地喊：“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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