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来劲
是吧。”左航还困得很，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往外走。
“哥，”苏战宇突然叫住他，“你睡
屋行吗？”
“怎
？”左航看他
眼，发现他脸上
笑容已经收起来。
“不踏实，刚做恶梦，”苏战宇皱皱眉，“你陪会儿吧。”
“刚也做恶梦，”左航犹豫下还是上床，躺在苏战宇身边，“你梦到什？”
他下床去上趟厕所，再到客厅里倒杯水，站在苏战宇卧室门外。天冷之后这小子睡觉就不再关门，左航每次晚上起来都能看到他在床上睡得惨不忍睹样子。
左航看着在他身下被压成团被子，叹口气，放下杯子进去抓着被子拽两下，想给他盖上点儿。
但苏战宇跟死猪似扒着被子，他拽半天只拉出来个角。
“冻死拉倒。”左航小声骂句，转身打算回房睡觉。
刚要迈步，手突然被人把抓住，左航腿软，吓得头发差点儿立起来。
在都不知道他腿伤成什样……”苏战宇很沮丧地低着头。
“这跟孝不孝顺有关系，谁都这样，”左航拍拍他头，“你想看你爸也不会让你看，再说医生也说，恢复得很好，你别再想这些没用。”
苏战宇躺倒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左航腿：“哎……爸比能死撑啊。”
“遗传。”左航从旁边抓件衣服盖在他身上。
这两天虽说只是在医院坐着，左航却还是觉得很累，晚上脑袋刚碰枕头就睡着，然后做大堆梦，只记得自己不停地被什东西追赶，身边人会儿不见个，跟拍大片儿似吓得他够呛。
苏战宇侧身面对着他，胳膊小心地伸过来，放在他肚子上：“梦到有什玩意儿追，咬脚后跟儿。”
“咬着吗？”左航有点儿想笑，对于苏战宇放
扭头看过去，正好看到苏战宇脸迷糊地拉着他手：“哥你在屋干嘛？”
“查夜，”左航甩开他手，过去又拉拉被子，“盖上，你睡觉怎跟刚被揍样。”
苏战宇懒洋洋地翻个身，把被角扯到自己肚子上盖着，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睡意：“半夜偷窥这多让人不好意思。”
“脸真大，身黑皮看个蛋。”左航小声骂句，半夜跑到弟弟屋里跟个保姆似给人家盖被子，说出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流氓，”苏战宇乐，拽拽自己内裤，“你看得到？”
反正结局只剩他和苏战宇同学站在悬崖上，苏战宇同学指着月亮对他说，会保护你，跳吧。
然后他就跟傻逼似跳。
接着苏战宇同学也跳下来，而且下落速度比他快很多，从他身边掠过时吓得他魂飞魄散，伸手抓把，只抓到苏战宇同学裤子，撕下来半条裤腿儿之后，苏战宇同学消失在深渊里。
他吓醒。
“什乱七八糟。”左航躺在床上倒半天气儿心跳才慢慢回到正常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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