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妈？”
“挂
，你妈没事儿，”老爸拍拍他
肩，“刚下车，马上到家。”
“她怎
？
妈哭？为什？”付
杰连串地问，他最害怕就是看到老妈伤心，老妈每滴眼泪都像是砸在他心里重锤，他咬咬牙，“是因为……？”
“要不……”付杰想说要不来吧，他起码还看过老妈做饭。
话还没说完，老爸手机在客厅里响起来，他放下鱼跑出去。
“喂？喂？怎？你怎？”老爸接起电话，声音下提高，“你先别哭，你跟说怎？出什事？你在哪儿？”
付杰听赶紧也冲进客厅：“是妈？”
老爸点点头，又对着电话说：“你去那儿干嘛……谁？张……”
张青凯坐下之后就偏过头看着窗外出神，看上去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往下走感觉。
这感觉肖淑琴很熟悉。
已经快年，付杰直是这样，越来越消沉，话越来越少，开始脸上还有强装出来笑容，现在好象连装都装不出来，每次看到他眼神都是游离，不知道在看哪里，在想什。
她不知道张青凯这是要去哪，回家，还是去上班，她往车厢里站名上看看，看到终点站时候她猛地愣住，又掏出手机看看日期。
十年……
，没有目地又换辆。
随着公车不断地到站，出发，她在起点和终点之间来回地坐着。
个起点，终点，另个起点，终点。
下午四点，她坐上又辆不知道开向哪里车，在最后排窗边靠着。
每次停站都会有人上车，但是人很少，停几站之后，还是有不少空着座位。
老爸看付杰眼，转身走进卧室，把门关上。
付杰站在客厅里愣着。
老妈电话，老妈哭？为什？不是在上班吗？碰上什事要哭？
张？张什？谁？
过几分钟，老爸走出来，付杰扑过去抓过老爸手上电话：“妈怎？”
付杰从诊所回到家时候，老妈还没回来，只有老爸个人，正在厨房里试图做饭。
“妈还没下班？”付杰有些奇怪。
“嗯，她……大概是有事，”老爸拿着条鱼，“清蒸还是红烧？”
付杰对老爸完全没有信心：“你会哪种就做哪种吧。”
“清蒸吧，”老爸点点头，“都不会，但这个不就是扔锅里蒸就行？挺简单。”
又有人上车，她抬头扫眼，目光从上车人身上随意地掠过，再继续投向窗外。
但很快她又收回目光，盯着个正往车后面走过来男人。
已经十年没见过，她还是眼就认出外貌没什太大变化张青凯。
张青凯没有看到她，确切说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走到肖淑琴前面两排位置上坐下。
肖淑琴直盯着他看，十年，让个人变得成熟，内敛，但除这些，她感觉更深却是……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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