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付
杰特别诚恳地说。
挂电话之后，他躺在床上拖长声音又叹口气。
“你哥不同意吧？
“啊，”蒋松停下，扭头看他眼，笑着说，“
会保密
。”
心里这个人是谁，蒋松没有再问，也许是知道他极限在哪里。
在亭子里那些话题，蒋松也没再提起，他俩生活继续着之前节奏。
付杰依旧每天上课蹭课，泡图书馆，偶尔去打打篮球。快期末考试时候，宿舍里懒散几个人才开始突击复习，蒋松也没再在晚上出去，不过打工却还是没停。
蒋松打工挺卖力，不止份，付杰也想过去打工，不为挣多少钱，算是体验下生活，增加点儿社会经验。
付杰没说话,依然用衣领遮着半张脸,只露出眼睛看着蒋松。
他找蒋松来聊天本意,只是想知道这家伙为什
会这不在意自己秘密,在网吧那种人来人往地方看同性恋网站，还泡聊天室里聊天儿……他只是想知道蒋松究竟是怎想,没想过把自己事说出来，但蒋松却很随意地就问出这句话。
他顶着北风都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儿冒汗。
“当你默认啊,”蒋松等会儿，看他直不出声，笑笑,“那之前觉得你有喜欢人，是男人，对吧？”
付杰听到蒋松这说，突然松口气，被默认比亲口承认要轻松得多，何况话已经说到这份上。
但付坤听说他要去打工，而且是想跟蒋松块儿去咖啡厅打工，差点儿没从手机里钻过来。
“不行，你别折腾，你就算要打工，也得找个跟你以后工作有关系，你去咖啡厅伺候人，能对你以后有什帮助？”付坤说得点儿商量余地都没有，“你要想不明白，过去趟跟你聊明白。”
“不不不，”付杰赶紧说，“想明白，想得特明白，你别跑。”
其实他挺想说真不明白你过来跟说吧，但现在这段时间付坤生意特别忙，前几天还听说他已经跟旁边个不想做老板谈妥，准备把那人摊位兑过来做，这阵连进货带弄俩摊位忙得够呛。
“实在要想打工，下学期吧，这都马上要放假，你安心考完试赶紧回家过年，还打什工啊。”付坤又补充说明。
蒋松没有隐瞒地说自己事，也许在蒋松眼里，这并不是需要隐瞒事，但在付杰看来，说出这些，需要勇气和信任，自己没有。
“不想说啊？没事儿，”蒋松站起来伸个懒腰，“去打球？要不就回宿舍睡觉吧。”
蒋松走出小亭子，准备顺着路下山。
付杰看着他背影，突然心里有些发慌。就像是在大海上漂着人看到艘小船，尽管同样也只是在漂，可却会让人觉得至少有个同伴，错过，就又会变成个人孤独地呆着。
“是。”付杰声音很低，捂在衣领里说这个字也不知道蒋松能不能听见，可他艰难地说出这个回答，已经用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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