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付坤还记不记得以前说过
话
，付
杰没有勇气问，再说他现在也根本不知道需要付坤答应他什
。
宿舍两个同学回来，马上要熄灯，付坤面觉得不想走，面又觉得不知道还有什可说。
他感觉自己有不少话想跟付杰说，但现在付杰看上去挺稳定，他心里塞着那些没理顺条理话，那些乱七八糟想要问问题，他实在不想在付杰埋头复习要高考之前说出来，现在任何会影响付杰高考话他都不能说。
“
走。”付坤说句，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放在付杰床上，扭头走出宿舍。
付杰想说自己可以借同学衣服，但想想还是没出声，跟着他走出去。
这种以前在他俩之间再平常不过自然而亲密语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付坤也许并没有感觉，他却有点儿扛不住。
“你没拿外套到学校来吧？”付坤问。
“嗯，好像是没拿。”付杰还是把脑袋放在柜子里。
“那你明天穿什？冻死你！”付坤急，“妈给你打电话时候你怎不说没带外套？”
“哪知道没拿啊，直以为拿那件黑啊。”付杰把下巴隔在柜子沿上。
看付杰没再说话，以得又没话找话地说句，“你们宿舍人呢？”
“还在教室呢，熄灯前才会回来。”
“哦，那……”付坤又原地转圈，“那走。”
“淋着回去？”
“没事儿，反正也就这来。”
“还送啊？回去吧。”付坤回头笑笑。
“又不送多远，送你到楼梯口，”付杰也笑笑，直忍着没说话还是没能忍住，“你跟人吃饭吃半跑过来给送被子，怎也得表示下。”
付坤愣愣，
“别闻，闻也闻不出件外套来，”付坤拉着他胳膊把他脑袋从柜子里拽出来，“你穿这件吧，挂晚上明天肯定干，明天给你拿点衣服过来。”
“那你就这回去？”付杰跟他面对面站着。
距离很近，他已经很久没跟付坤挨这近，这样距离让他能很清楚地闻到付坤身上那种熟悉气息，他控制着自己想要过去像以前那样搂着付坤冲动。
“没事儿，”付坤笑笑，又盯着他看着，然后低头看看他鞋，“哎怎觉得……你跟样高？”
“不知道，很久没量，没准儿已经比你高。”付杰这才发现他跟付坤面对面站着时候，是平视着他眼睛，大概是长高？
“那你换件外套吧，”付杰站起来打开自己柜子，“你换件……哎？外套呢？”
付坤愣愣：“你哪件外套？”
“就你给买那件黑啊……”付杰挺迷茫地在柜子里翻着。
“在家挂着呢你什时候拿学校来啊宝贝儿。”付坤有点儿无奈。
“啊。”付杰站在柜子前没动，脑袋都塞到柜子里去，付坤平静而随意地说出来这句话让他鼻子猛地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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