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
有事儿就哭
，现在
被揍成这样你居然没哭，”付坤乐
，“有点儿不习惯。”
付杰
手又抖下，抬起头：“哥。”
“啊？”付坤愣愣，这回他看清付杰眼里泪光，赶紧坐起来，“你还真哭啊！你哭个屁啊！”
“对不起。”付杰说。
“你到底对不起什啊，”付坤急，搂着他肩，在他脑门儿上连着亲好几下，“这又不是你错！”
他觉得自己考虑已经很周全，却没想到会没把这明显可能性考虑进去。
汪志强跟付坤结梁子不是天两天，是好几年，自己打汪志强，汪志强第个会想到就会是付坤。
怎这笨？
怎会连这个都没想到？
几天时间去琢磨打汪志强事，却没想到这点！
“来。”付杰从老妈手上接过药瓶。
“哎哟学会害羞。”老妈笑笑转身走出小屋。
付杰很小心地脱付坤裤衩。
“没事儿，现在不疼。”付坤说。
付杰把把裤衩扯到他小腿上，他抽口气：“哎——”
道就算，知道还能装不知道。”
“你闭嘴，你去洗个澡，会帮你擦药，”老妈回头瞪他眼，又伸手按按付杰眉心，“不告诉你哥，也得告诉爸爸妈妈，知道？就算要打架，也得让你爸出马啊，要不就让张青凯……”
付杰点点头。
“你说什呢！”老爸赶紧打断老妈话，“这妈当。”
付坤洗完澡趴在付杰床上，老妈用跌打药给他涂着。
付杰没出声，过会儿才突然抬起头盯着付坤，眼睛里已经没有泪光。
“结束？”付坤也瞪着他。
“以后会保护你，”付杰脸严肃，“谁也不能欺负你！”
这没头没脑句话让付坤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挺惊讶地屁股坐到床上。
看着付坤光滑皮肤上满是伤痕，付杰抹药手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心疼，愤怒，懊悔。
付坤感觉到，扭着脖子往后看：“截儿。”
“嗯？”付杰应声。
“你哭啊？”付坤看不清他脸，小屋里只开台灯。
“没，”付杰继续抹药，“想看哭啊？”
“不说不疼？”付杰愣愣。
“你没个中间档啊？除慢动作就是这样啊……”
“对不起。”付杰小声说，低头把药水倒到自己手上搓搓，慢慢往付坤屁股上抹着。
“啊？”付坤没听明白，“对不起什？”
付杰没再说话，付坤不会明白他这句对不起意义。
付杰直站在床头，盯着付坤，付坤穿着衣服时候他没看出来有这严重，现在把衣服脱，付杰看到他满身青紫，话都说不出来。
“裤子脱。”老妈拍拍付坤屁股。
“自己，”付坤赶紧揪住裤衩，“自己自己自己……”
“你擦得到！”
“截儿截儿截儿……”付坤连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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