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付坤拿起地上
书包，扔到
饭桌上。
书包上小铁扣在桌上砸
下，声儿不大，但那小孩儿像是被吓着似地猛地往后躲躲，直瞪得挺圆眼睛里闪过丝惊慌。
“这芝麻胆儿，”付坤笑，扭头冲里屋喊，“妈！这谁家小姑娘啊！”
“什
小姑娘，”老妈终于打开里屋门，探个脑袋出来，“是小男孩儿，妈跟你刘姨说事儿呢，你先和面去，晚上咱们吃饺子。”
“
怎
小孩儿？
小孩儿！
付坤突然想起之老爸老妈从夏天开始就商量要给他领个妹妹回来，还带他去过次福利院，虽然不知道为什要领而不是让老妈再生个，但他还是直期待着。不过期待大半年也没动静，他都把这茬儿给忘。
现在听李大妈这说，他下兴奋，是把妹妹领回来？
“饿死啦——”付坤推开自己家门，把书包往里扔，按习惯先拉长声音喊嗓子。
！”
“你真恶心，”付坤骑上车，单手扶着车把蹬几下，撒车把儿边骑边挥挥手，“你快回吧。”
公交公司这片宿舍都是筒子楼，没有单独厕所和厨房，到下班时间，楼里公用厨房里就挤满人，整栋楼都弥漫着菜香。
付坤家在三楼，他捧着胳膊蹦上去时候正好碰上邻居李大妈端着锅往屋里走，看到他上来，李大妈举着锅就停下，眉毛在脑门儿上来回挑着，脸神秘看着他：“坤子，你家来人。”
“李大妈好。”付坤伸手揭开锅盖看看，锅大白菜，他没什兴趣，把盖子又盖回去。
“先喝水垫垫！”老妈声音从里屋传出来，“妈这儿有事儿。”
付坤没回答，老妈没在客厅，不过客厅里有别人，李大妈说小孩儿就是这个？
这是个……小姑娘？
付坤盯着站在他家饭桌边儿上小孩儿看，小孩儿看着不大点儿，都不够他胸口高。穿着件红色小棉衣，戴着个帽子，帽子下面露出几小撮短短刘海，脸上还捂着口罩，看上去跟个小圆球似背着小书包，也分不清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就看着眼睛挺大，感觉像个小姑娘。
小孩儿不说话，也不动，就那跟付坤对视。
“没肉就不吃啊？”李大妈看着他，继续压低声音，“你家来……”
“知道，”付坤把书包从肩上拿下来拎手里往地上拖着往自己家走，“来人，您家不来人啊，老说。”
李大妈还在身后嘀咕着什，付坤懒得再听，这楼里大妈都这样，什李大妈张大妈陈大妈，对别人家事儿，甭管是什，都比自己家事儿还上心，谁家要有点儿什，明里暗里议论得比谁都来劲儿。
他对这些都没兴趣，不就家里来人，来就来，他就知道要是家里来人，他明天就能跟老师说家里来人妈来不学校。
但李大妈最后那句话还是被他扫进耳朵里，李大妈说，你家来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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