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水还须活水烹，自临钓石汲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未易禁三椀，卧听山城长短更”
起初她还说些名字，后来累
，他就自己随便挑些，念给她听。
从李白到刘禹锡，再有那些不甚有名气
，边回忆边念，倒也不成障碍。这还是他初次发现自己好记忆力，也能做如此有趣事情。
时宜听得舒服，不再出声。
她知道，他并不懂这些意义，虽然诗句不同，但自己也曾如此被哄睡过。渐渐地，在周生辰
“就诗词吧，
念些和茶相关，慢慢念。”
时宜嗯声：“能点想听吗？你不用念全，随便
两句就好。”
“可以。”周生辰还是初次发现时宜难缠，却觉得如此也很可爱。
“白居易？”
“他留两千多首诗词，有近六十篇和茶有关”
她决定换个话题。
“今天你朋友夸很多，你还没有说过什
。”
她声音里，有些失望。
周生辰略有疑惑，很快明白：“不太会夸人，但你总能给惊喜，多有时候，也不知道说什好。”她微微扬起嘴角，轻声说：“那你拿什回报呢？”
“回报？”他想想，“说说看，你脑子里在想什？”
”
周生辰又停顿几秒，把西服外衣放到沙发上，走到床另侧，躺到她身边。床很大，她能感觉他有些拘束地躺着，忍不住微微笑起来，很快翻过身，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手也顺势搭在他腰上。或许还有些困顿，她难免比平时随意些，带稍许揶揄：“周生辰，你和太太睡在张床上，很为难吗？”
“没有，刚才只是怕吵醒你。”他声音有些低。
“已经醒。”
他笑：“不睡？”
她好笑打断：“随便就好。”
还真是认真，稍微不留神，就会陷入严谨思维科学家还真是
周生辰倒也不再深想，随口应对：“白瓷瓯甚洁，红炉炭方炽。沫下曲尘香，花浮鱼眼沸。盛来有佳色，咽罢余芳气。”
时宜没出声，他便多挑三四首。
“嗯”她似乎满意，继续说，“苏轼。”
“你负责让睡着吧。”
“好，”他倒不介意，“你通常怎样，会容易睡着？”
“听歌或者听诗词，慢慢听会儿，就睡着。”
周生辰噤声会儿。
她闭上眼睛，等他给自己惊喜。
“睡，”时宜坦白回答，“因为你没回来，所以睡不太踏实，现在头昏沉沉，还想睡。”
“那就睡吧，”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下午才有会，可以陪你睡久些。”
她脸贴到他身前，隔着薄薄衬衫布料，听他这顺理成章地说着，却想偏些。靠在他怀里睡觉，这还是第次，他虽然穿着衬衫和长裤，可她却是睡衣
就如此安静会儿，她觉得自己心跳开始不稳，忍不住挪动身子。
“睡不着？”周生辰察觉，低头看她，“还是习惯个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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