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季骁愣
下，想想才笑，“上回画玻璃上
丁小爪你看到？”
“嗯，”丁未点点头，眼神带着点期盼地看着他，“还画吗？”
季骁犹豫下，跳下床，从抽屉翻出支笔来，又抽张白纸：“要不画在纸上吧，玻璃上会就没。”
“好！”丁未趴到桌上，盯着季骁手里笔。
“画什
？”
季骁躺回床上，丁小爪开始修尾巴，他也就没开电脑，怕有声音吵到它，躺在床上玩手机俄罗斯方块。
时间还早，没到平时睡觉点，但玩会他就困，看看丁小爪，还是那个样子坐着。这修尾巴看起来跟打盹儿差不多嘛，似乎没什难度。
他拉过毛毯盖好，睡会吧，今天跟丁未说完崔远航事之后他心里直很乱，事想得很多，现在有点累得慌，心累。
他直觉得这事要是能彻底说出来，也许自己能好受点，但却好像不是这样，依然是有些憋得慌，有些事，真不是这容易过得去。
无论他之后再从火场救出来多少人，都不会是崔远航。
说，这小黑过寄给你？天天都能看到……明天去买点鱼吧，改善下邻里关系。”
季骁关上门，走到窗户边，丁小爪跟入定似地顶在玻璃上动不动，他笑笑，摸摸丁小爪脑袋，这家伙确很小，脑袋上毛都还是绒毛，都竖着长，看上去呆头呆脑。
“怎？”季骁胳膊撑到窗台上，看着它。
喜欢季骁手。它没有动，季骁掌心温度还在它脑袋上停留着，它夹夹耳朵，闭上眼睛细心体会。
“鼻子不凉？”季骁笑笑，手指碰碰它贴在玻璃上鼻尖，又顺手再摸下它脑袋。
“啊。”
“哪样你？”
“就这样。”
季骁笑着看他会，低头在纸上开始画。他很少画人，般都画小动物，什猫啊狗啊小鸡什，只有次他想画崔远航来着，还因为上着课被老师发现没画成。
丁未很喜欢季骁画画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不知道睡多久，再醒过来时候，他习惯性地往窗台上看眼，丁小爪没在，丁未正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出神，还是老样子，穿着他作训服，光着腿。
“你修完？”季骁坐起来。
“嗯。”丁未冲他笑笑。
季骁拿过手机看眼，十二点多：“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季骁，”丁未没动，手指在窗户玻璃上轻轻划划，“你不画画？”
它迅速地歪头，把脑袋顶在季骁手心里，眼睛还是闭着。
“你是不是要开始修尾巴，”季骁捏住它肉垫，轻轻按，爪子伸出来，他看会，“你说你这脾气，林大爷是怎惹你，要那挠人家？”
亲什亲！亲什亲！
它抽回爪子，把尾巴盘在身边，吸口气慢慢吐出来，端正地坐好，准备修尾巴。
就算静不下心来，也要修尾巴，过会就好，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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