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心里挺难受，季骁这个笑容很勉强，他看得有些心疼：“你别笑
。”
“
们想灭火来着，”季骁每次想到这里，都会觉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当时他们没有想着灭火，事情也许不会像后来那样，或者，他不提出生火取暖
话……季骁点根烟叼着，“发现时候火不算大，总感觉用衣服拍两下就能灭。”
结果没拍灭。
季骁收回目光，落在自己鞋尖上，丁未碰到他腿时候，发现季骁在颤抖。他很想安慰
下季骁，但不知道该怎
做，他没有这样经历，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因为悲伤而发抖。
很难过。
能委婉些他不知道，停顿会之后小心地又问遍，“他是怎死？”
“你去过仓库吗，很大那种，堆很多袋子，装是什记不太清，反正堆得跟小山似，很软，”季骁看着崔远航照片，眼神有些飘，“俩特别愿意去那个仓库呆着，爬到最上面，躺着聊天，般不会有人进去，很安静。”
丁未看着季骁慢悠悠地说，很想继续问，那他是怎死，但咬咬嘴唇没有问出口，季骁悲伤已经渐渐漫过来，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难受让他莫名地有些想流泪。
“们是高时候发现那个仓库，后来不上课时间多半都泡在那里，”季骁还记得他跟崔远航俩人溜进仓库时那种又紧张又兴奋感觉，就跟秘密基地似，“那年寒假们差不多每天都去，也不知道哪来那多话可聊，都扯到20年之后事……”
丁未安静地抱着腿，下巴放在膝盖上听着，他很少跟人聊天，最多跟苏癸说说话，但也说不几句，不是不想说，就是打起来。
“火烧得很快，都是碰就着东西，没会就烧成片，”季骁缓会又继续说，手指在地上无意识地轻轻敲着，“们从垛子上跳下来时候，垛子塌。”
丁未猛地坐直身体，绷半天才慢慢回到之前趴在自己膝盖上姿势，咬着嘴唇。
“他推把，把推开，摔得挺远，等爬起来回头看时候……已经看不到他，他被压在垛子下面，”季骁按按眼角，嗓子发哑，“火都着成片。”
“想回去
“有天特别冷，”季骁沉默会，像是在回忆那天有多冷，很久才又慢慢说下去，“冷得冻骨头，说烤火吧，能暖和些，正好远航身上带火机。”
丁未偏过头看着季骁，他已经能猜到后面故事。
“们找个铁片放在垛子上面生火，”季骁声音有些哑沙，说得开始有些费劲，“冬天干燥，你懂，东西很容易着……火星子蹦出去们都没注意，着起来时候才发现……”
“跑啊。”丁未插句，他怕火，上回跟去火场要不是因为怕季骁出事，估计他早就窜远。
季骁看眼丁未，扯着嘴角笑下：“傻小子，当时们哪敢直接就跑，让人逮着在仓库放火不得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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