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你为什
要这干。”江阔说。
段非凡笑
笑。
“现在就回到那天说过
那个问题上，”江阔说，“你……咱俩吧，都太见外，特别怕对方因为自己受委屈，太不理所应当，包括这回你干这个事儿，也差不多是因为这个。”
“也许吧，”段非凡看着他，“确是……做不到。”
“在想为什，”江阔说，“这阵儿都在想，为什呢？”
“嗯？”江阔捏捏喝光酸奶盒子，扔进垃圾桶。
“不
定要等看完爸，”段非凡说，“你是……想跟聊聊吗？”
江阔扔完盒子手在空中顿顿，转头看着他：“你什时候能迟钝点儿啊？”
“这怎迟钝得，”段非凡笑，“这是你啊。”
江阔没说话，盯着他看会儿，伸手在他脸上捏捏，轻轻叹口气。
“都定下来，新店也顺利，就可以说，”段非凡点点头，“之前就是怕他想太多。”
“印厂那边已经定下，资料也发过去。”江阔说。
“那得准备给人转钱吧？”段非凡说。
“嗯，”江阔点点头，“杨科那边有些要报销，就什打印机之类，不太多，几千块，下月给他吧。”
“好。”段非凡应声。
十几分钟，居然用这个姿势也能睡着……
这阵是连气带事儿估计没睡好。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到桌子旁边，轻轻敲敲。
“嗯？”江阔应声，皱着眉动下脑袋，又仰回去。
段非凡赶紧伸手托下他后脑勺。
段非凡没说话。
“这
“说吧，没事儿，”段非凡说，“也不可能去看爸时候点儿情绪不带，那不是太假。”
“先说个事儿啊，”江阔把椅子转过来，凑近他，“找人打卢浩波这个事儿，是很冒险，很爽，但不该干。”
“……嗯。”段非凡点点头。
“虽然应该是查不到你参与直接证据，但他只会认定是你，别说这就是你干，就不是你，他也会说是你，”江阔说，“你懂意思吗？这是很冒险，你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干出什别事儿来。”
段非凡想说话，但又没出声。
“钱还够吗？”江阔问。
“够。”段非凡说。
江阔没再说话，专心地喝着酸奶。
段非凡能感觉得出江阔有话想说，江阔不是个能藏住情绪人，这状态好些天，只是段非凡直也没等到他开口。
“江阔。”他看着江阔。
“啊……”江阔慢慢坐正，揉着脖子，“要撅断感觉。”
“上躺椅上床上哪儿不能睡啊，”段非凡说，“怎在这儿仰个头睡。”
“都不知道什时候睡着，”江阔打个呵欠，打开段非凡放在桌上袋子，把酸奶拿出来，“你这两天要去看你爸吗？”
“嗯，明天，”段非凡说，“本来月初就要去，忙着没顾得上。”
“要跟他说店里事儿吗？”江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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