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笑着张开手,等着再次鼓掌。
“下面是段英俊为江有钱献上手风琴独奏,”段非凡说,“莫斯科郊外晚上。”
“听过听过。”江阔啪啪啪地鼓掌。
“听过?”段非凡啧声,“那麻烦。”
“就听过次。”江阔说。
“嗯,”段非凡从衣柜最下面把手风琴拿出来,在黑暗中慢慢背好,“二百首不能点歌,记得吧?”
“嗯。”江阔笑着应声,扯过被子靠着。
黑暗里也看不到段非凡脸,只能看到手风琴上白色排琴键,还有放在琴键上模糊手。
“这次就不收费啊。”段非凡说。
“你大爷。”江阔笑着给他鼓个掌。
虽然这段“表演”透着傻气,但段非凡声音带着低沉磁性,轻轻跟唱时仿佛能把人拉进回忆里。
因为想到砸嘴之吻而跟着不断闪过片段,江阔那种强烈想笑心情已经慢慢平复,开始有些想哭情绪卷土重来。
“咱俩第个情人节,”段非凡说,“想着还是得有点儿仪式感,还准备个表演,你要看吗?”
“这还不算表演吗?”江阔问。
“这就是个登场。”段非凡说。
江阔咬牙切齿地忍着笑,看着段非凡晃着两条串灯嘴里叼着玫瑰手里还拎个音箱慢慢走过来。
感觉自己憋笑憋得后背都酸。
前几句歌词过后,段非凡压着“月亮代表心”这句,步停地走到他面前站下,拿下嘴里叼着花。
江阔伸手想要接,但段非凡并没把花递给他,而是低头飞快地开始掰刺儿,嘴里还开始跟着唱:“情不移,爱不变……”
然后百忙之中伸手往楼顶月亮那边指:“月亮代表心……”
“那还成。”段非凡说。
江阔还在笑着,手风琴已经被拉响。
几秒钟时间里,他被从低到高音乐声淹没。
这首歌他在江总车里听过,江总很
“期待别太高,”段非凡轻轻拉下琴,琴发出整齐声,仿佛是在附和,“就凑合能拉出调来。”
“在这种连摸都没摸过人面前就别太谦虚,”江阔说,“都未必能听出来。”
“好。”段非凡清清嗓子。
“还要唱吗?”江阔问。
“不唱,”段非凡说,“报个幕。”
“那要看。”江阔说。
“进屋,在这儿表演要被报警,”段非凡说,“就卧室就行,别开灯。”
“嗯。”江阔转身走回卧室。
“坐床上吧,”段非凡摸着衣柜,把门打开,“其实这个是你早就预约,还交定金,估计你已经忘。”
江阔愣愣,接着就猛地想起来:“没忘,你把手风琴拿来?”
再收回手又掰掉两颗刺儿。
“轻轻个吻,”他把花递到江阔面前,“已经打动心……”
江阔接过花。
当初那个吻,可不是轻轻,打动心有可能,打破嘴也是真。
“谢谢。”江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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