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
啊。”段非凡说。
“滚吧。”江阔说。
段非凡笑着往他鼻尖上弹
下，转身跑出
江阔听到他很低地说句：“操。”
“嗯？”江阔挣扎着把眼睛睁开条缝。
“醒？”段非凡趴到床边，点点他
脸，“没等叫啊？”
“起晚吧？”江阔问。
“是，”段非凡笑笑，“老叔问。”
“困，”江阔在他背上下下摸着，“要不困，现在能给你上节马术课。”
“要给你唱个歌吗？”段非凡问，“摇篮曲。”
江阔没出声，闭上眼睛。
段非凡轻轻地哼句，然后停下：“这个行吗？”
“好听。”江阔说。
“那现在就放肆把。”段非凡说。
“嗯。”江阔点点头。
“胳膊肘拿开。”段非凡说。
“嗯？”江阔愣愣，收回贴在段非凡胳膊旁边自己胳膊。“啊……”段非凡抱着胳膊通搓。
“压着？”江阔问。
，咱俩没打起来真是因为已经退隐江湖很多年，忍耐力超凡脱俗，加上丁哲个叛徒，看见你那车就迈不开腿……”
江阔笑好半天，凑到他耳朵边：“段非凡。”
“嗯，”段非凡应声，“约架明天啊，现在打架楼下大妈要报警。”
江阔笑着搂搂他：“很喜欢你这个样子。”
“什
样？”段非凡问。
“赶紧过去吧。”江阔打个呵欠。
“你再睡会儿，”段非凡揉揉他头发，起身边穿衣服边交待，“醒要是不想自己吃早点，就给发个消息，带你出去找地方吃。”
“到处不都有早点店。”江阔说。
“只有知道哪家好吃……先刷牙洗脸，”段非凡溜小跑进浴室，过会儿又溜小跑回卧室，身上带着牙膏清香，在他脑门儿上亲口，“阔叔。”
“嗯。”江阔应声。
段非凡没说话，继续轻轻哼着曲子。
很好听，江阔没听过这摇篮曲，段非凡调子起得很低，声音也很低，带着让人舒适颗粒感。
江阔感觉自己几乎是下秒就失去知觉。
早上段非凡手机响声。
接着江阔就感觉到枕头动下，段非凡起床。
“你胳膊肘压着那丁点儿肉，已经五分钟，”段非凡说，“时间再长点儿就该揪下来。”
“这娇气吗？”江阔说，“你对得起你那身疤吗？”
“这身疤也不是揪出来啊。”段非凡说。
江阔在他肚子上摸摸，又推他把：“翻个面儿，摸摸你背上那个羊蝎子疤。”
“你不困吗？”段非凡翻个身趴着，偏过脸看着他，“你要饿给你点个外卖，不至于摸着疤解馋。”
“就现在这样。”江阔说。
“你是不是傻，”段非凡摸摸他脑门儿，“你就喜欢骂你呗。”
“嗯，”江阔点点头，“不喜欢你小心翼翼样子。”
段非凡没说话。
“放肆点儿。”江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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