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压岁钱，过
零点，两个老太太都回屋睡下，江也回自己
工作室，江总夫妻叫上刘阿姨两口子去楼下喝酒。
“
块儿吗儿子？”老妈问。
“不，”江阔说，“
困死。”
“那不管你啊，”老妈说，“今天这
早困？去年这会儿你还跟大炮出去泡吧呢。”
“大炮跟他爸回老家，”江总说，“这会儿在乡下放鞭，热闹着呢。”
“就你瘦！”奶奶说，“你最瘦，盯着你呢，你顿饭半个肘子，你可瘦！”
江阔跟着段非凡同时爆发出阵狂笑。
“哎哟，”奶奶正从兜里掏红包，被他通狂笑吓跳，手里红包差点儿直接甩过来，“这孩子，中邪。”
段非凡那边出门，鞭炮声就震得什都听不见，江阔摘耳机，笑笑，凑到两个老太太腿边。
“差几分钟，”姥姥说，“就不等啊。”
”江总说，“看天，明天怕是卡上那点儿钱都得给主播打赏。”
“说什呢，”江阔摘下耳机，“正经直播。”
“正经直播你能笑成那样？”姥姥表示不信。
“真，”江阔迅速把手机屏幕对着姥姥晃下，“搞笑家人，挺逗。”
快零点时候，老叔抱出圈鞭炮：“是还在楼下那个操场集中放吧？”
“可怜儿。”老妈摸摸江阔头，然后就转身走。
江阔笑着伸个懒腰，上楼回屋，他手机马上没电，得上去充电。
段非凡手机估计也差不多，中间他说他插上充电宝，这会儿估计也快耗没。
屏幕上片烟雾裹着闪动金色火花，看不清见人，也听不见除鞭炮之外别声音，江阔想挂掉视频，但又舍不得，就算看不到听不见，这手机现在也在段非凡兜里呢，有种奇妙亲近感。
刚把手机充上电，给大炮回个过年问候，楷模群里帮人各种图片发得很热闹，段非凡时不时会说上两句，还发几张年夜饭照片，江阔也凑热闹发几
“不等。”奶奶笑着说。
“两位美丽老太太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江阔接过老太太们递过来红包，转头看着江总夫妇俩，“爸妈新年快乐，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夫妻恩爱，儿女棒棒。”
江总啧声：“年就这天嘴甜。”
“拿人嘴甜。”江阔说。
拿江总大红包，他愉快地转身过去扶起江，把她架到几个人中间：“就在这儿啊，行动不便。”
“是，”奶奶抓过衣服，很着急地往身上套，“快，要不地儿都让人占光。”
“慢慢慢慢慢，”段非凡帮她把衣服扯好，转头冲表弟们挥挥手，“段江段海你俩先把鞭拿过去抢个地盘儿。”
俩表弟立马应声而起，扛起鞭炮就跑出去。
“走，”段非凡搀住奶奶，“这就带你飞过去。”
“可别飞，”姑父说，“你奶奶现在胖，拽不动，会儿飞到地方看，就拽着个袖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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