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点开听
听
时候，江阔突然睁开
眼睛：“录？”
“靠，”
直到听见江阔很低小呼噜声响起时，他才真正地松弛下来，把脑袋转回去看眼。
江阔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已经睡着。
“姐，”段非凡低声说，“帮
拿下手机。”
大姐帮他把放在旁边手机拿过来，他飞快地点开录音。
此时此刻，为让自己显得没有那
不正常，他得把这个事儿给干。
江阔笑笑，没再说话。
段非凡看着他。
江阔脸被枕头挤得只剩半张，但还是很好看，眼睛很深，鼻梁很直，不笑时候有点儿冷，笑起来又挺和气。
技师大姐手从江阔后背顺着往下按摩到腰，再从腰侧拉回来。
段非凡看得有些出神。
再按两下，他又睡觉。
跟个电灯样，跟着开关走。
在大姐开始给他捏肩时候，他再次睡着，直接失去知觉。
直到大姐推着他要翻面儿时候，他才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翻个身趴好。
往江阔那边偏过头看着时候，发现江阔也已经趴好，正往他这边偏头看着。
，他松口气，无论是男技师还是女技师，岁数不够他都会觉得别扭。
大姐话，就很好。
“给您先放松下头部。”个大姐站在他床头。
“好。”段非凡说。
“不用跟说话，”江阔在他旁边床上交待另个大姐，“不用介绍，不用问，不舒服会说，不说您就继续。”
“帮放到他边儿上，”段非凡压着声音，“录下他那个呼噜，他想听自己呼噜什样。”
“那轻，录得下来吗？”大姐也压着声音，笑着问。
“试试。”段非凡说。
大姐轻轻把手机拿过去放在江阔脑袋边儿上。
录大概三十秒，段非凡让大姐把手机又拿回来。
自己这边大姐也重复同样动作时，视觉和触感重叠带来异样感让他顿时有些呼吸不畅。
尽管江阔还在看着他，他也迅速地把头转向另边。
“后背不要绷着，”技师大姐按按他背，“放松趴着就行。”
这话让段非凡阵尴尬。
“有点儿怕痒。”他只能给自己辩解下，并努力排除杂念，让自己不要那紧张。
“你睡着。”江阔笑笑。
“嗯。”段非凡应声，“打呼噜没？”
“没有，”江阔说，“大炮打呼噜呢，你听。”
段非凡凝神听听，大炮那边呼噜是间歇性，等好半天，他才吭哧声，这呼噜打得跟呛着样。
“有点儿好笑。”段非凡笑着说。
“好。”那个大姐说。
段非凡感觉自己是真困，可能不光是因为昨天没睡好，早上又打球又开车，还有神经直绷着原因。
琢磨事儿多，脑子就容易过载。
这会儿大姐手指刚从他鼻梁往脑门儿方向划拉两下，他就睡着。
在他脑袋顶上按下，他又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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