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老妈笑
笑。
“啊——”江阔仰着头，“你能不能安慰
下！今天很辛苦啊！你们在度假，穿个玩偶衣服在街上杵天啊！还被小孩儿打。”
“反正明天又不去，”老妈很解他，“有什
好安慰
，你自己都安慰过。”
“电话给江总。”江阔不服。
虽然他跟江总犟着次数最多，每次犟起来都恨不得能打架，但比起老妈，江总在他俩之间没矛盾时候，还是更惯着他些。
“反正够不够你们说算……没几个人留在学校，”江阔坐到椅子上靠着，“们这层就们宿舍个，还有隔壁那个段非凡，江总跟他吃过饭，他俩都打工，就跟着去。”
“是穿着那个兔子发传单吗？”老妈问。
“不发传单，”江阔说，“就是跟过来人打个招呼什……”
说到打招呼，他又想起黑超，想起那帮疯狂拽着自己尾巴边笑边蹦小孩儿，还有最后在奶奶指挥下抡着胳膊打他腿小王八蛋。
顿时就有些郁闷。
“看看。”江总也凑过来，“儿子？”
江阔没说话，瞪着他俩。
“今天干什？”江总问，“怎看着是有点儿没状态。”
“看看，”老妈说，“他今天COSPLAY呢，穿个兔子衣服。”
“谁COSPLAY啊！”江阔喊声，“那是玩偶服！打工呢！”
，旁边门开着，门口小路出去没有三米就没进海水里。
虽然是晚上，但灯光很漂亮，海水清透，带着闪动光晕。
“度假呀。”老妈声音在镜头后面响起。
“都谁！”江阔怒喝。
镜头往外，门外海水里，小桌边坐着江总和江冲他挥挥手。
“觉得你妈妈说得没错。”江总没有出镜，但声音听得很清，“你打工既不是
“是不是很累啊？”老妈问。
“还行吧，小时能休息二十分钟，早上十点到下午六点。”江阔闷着声音，“就是碰上两拨神经病。”
“他没事儿。”老妈冲镜头后面说句，估计是江总。
“你同学呢？”老妈又问。
“们宿舍那个还没回来，他好像是在烧烤店打工，这会儿还在收拾呢，”江阔说，“段非凡回他老叔店里帮忙发货去，怎。”
“你打工？”镜头终于转回老妈脸上。
“哎，”江阔看着她脸上面膜吓跳，“够时间吗？拿掉吧。”
老妈扯掉面膜，走回屋里：“你去打工？”
“给你发照片就是打工时候别人帮拍。”江阔说。
“怎？”老妈说，“钱不够用？大家都说三千五够够啊。”
“谁啊？”江问，“江阔吗？”
“除没有你。”老妈走过去，把镜头对着江，“嗯，江阔。”
江凑近镜头：“江阔。”
“已经没有心情。”江阔说。
“安慰下吧，”江指指屏幕，“这孩子看着有点儿萎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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