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面上看起来很不成熟吗？”顾中有些不服。
“不是。”齐越笑
起来，“是很二。”
“你几点关门？”顾中站起来穿上外套，齐越这句不是什
表扬
话，但这种熟悉语气和熟悉内容，却让他觉得舒坦。
“随时。”齐越说，“送你去地铁口。”
“不做夜宵吗？”顾中问，“看这边生意真是好得泪流满面，有种难以置信感觉。”
“又没让她知道，她知道也就骂
顿。”顾中说。
“那不样。”齐越笑笑，“是成年人……
“未成年啊？”顾中指指自己。
“意思是，俩相比较。”齐越说，“你在面前就是个小孩儿，按理以平时风格……是不应该给你做那碗面。”
“按你平时风格。”顾中低声说，“咱俩就不应该超出老板和员工关系吧。”
“哦……”顾中看着他，“你是不是打习惯啊？”
“屁。”齐越说，“你看像是那容易受伤人吗。”
“像啊。”顾中点头。
齐越笑起来，手指往他脸上弹下道：“会儿不回学校吗？”
“不回学校，得回家。”顾中说，“今天周五，般都回去，现在妈……对切都比较紧张。”
阿姨说，“十个送两个，你自己数着装就行。”
“好。”顾中拿袋子装二十四个，付完钱之后他几乎是小跑着回到面馆。
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他直奔二楼，喊道：“齐越！”
“跟女老板划清界限没？”齐越叮着烟坐在窗边笑得很愉快。
“发现你这人有时候贱嗖嗖。”顾中在他旁边坐下，捏个小面包出来慢慢吃着。
“今天是周五，明天后天人也少不，送完你回来再看吧。”齐越说
齐越抬头看着他：“嗯。”
“不是未成年，要交什样朋友，要跟谁在起……待着，”顾中揉揉鼻子，“有自己判断，爸妈意见就是个参考，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说得真有道理啊。”齐越说。
“您想嘲讽可以正面嘲讽。”顾中斜眼儿瞅着他。
“没。”齐越站起来，伸个懒腰，“就是有时候，会猛然发现你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成熟。”
“那回去吧，别太晚。”齐越说。
“嗯。”顾中应声。
齐越叹口气。
“怎？”他问。
“你妈要知道你上这儿来，还没赶你走，估计得生气。”齐越说。
“买这多。”齐越看看那兜小面包，“是不是饿，给你弄点儿吃？”
“不用，你拿几个，多带回去给妈讨她高兴，你……”顾中低头看看他腿，“腿全好？”
“基本吧。”齐越活动下腿，“下月把钢钉取出来就算全好。”
“还打着钢钉？”顾中有些震惊，嘴里面包都忘喝。
“嗯，毕竟断。”齐越也捏个面包出来吃着，“打钢钉也没什吓人，常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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