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车直接载着两人到地头。越靠近那地方,唢呐声响就越大,不过好在过会儿就停止。迟筵认得这是去往迟家方向。他心里嘀咕句,难道出事不是许家,而是迟家?
车在远处就停下来,叶家管事认得这辆车,赶忙迎过来,透过摇下车窗向叶迎之汇报着:“三爷,出事是迟家个族老,昨天夜里传出来人没消息,您说迟少在不许打扰,就没敢因为这事去惊扰您。”叶迎之在叶家行三,如今虽然当家主,家中老人还是习惯性叫他三爷;福伯那样直侍候他老人还会叫他三公子。
叶迎之轻轻颔首:“现在是什情况?”
管家压低声音:“说是这位老爷子昨天夜里突然闹着要见闭关迟老爷子,说迟家有鬼,后来说是闹着闹着这人就没,迟家人说这其中有异,恐怕会尸变,就用封棺镇邪之术把尸首镇起来。现在在道场做仪式,做完之后就抬去后山迟家祖坟里‘葬’起来。”
叶迎之点点头,闭上眼睛,没说话。管家也就知趣退下去。
迟筵望着对方隐含戏谑黑色眼睛,瞬间就明白过来叶迎之指是什,脸下子涨红。
只能说是现世报还得快,这其实是迟筵小时候耍赖骗亲亲手法,他小时候生病发烧不肯吃药,叶迎之喂果脯、喂巧克力也不顶用,必须要迎之哥哥抱着哄着亲亲才听话,同意吃药,同意打针输液。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变成要他哄着叶迎之吃药。
迟筵瞅着他,最后只小声说句:“那你快点喝。”
叶迎之端起装着汤药瓷碗,边喝边眼含笑意地看着迟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从表情上看倒是点都感觉不出他觉得这药多苦。最终他将轻轻碗放到桌上:“喝完。”
迟筵看他眼,半闭上眼睛,不敢和他对视,低下头,轻轻舔上他沾着药汁嘴角。猝不及防间,便被男人把抱进怀里,吻吻耳朵。
迟筵在旁边听得分明
叶迎之偏过头,从耳廓开始,唇路贴着他下颌线下移,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隐隐约约丧号和唢呐之声,那旋律凄凄怨怨,磨得人心中发颤,只恨不得堵上双耳,将那声音隔绝出去。
迟筵心头惊,伸手轻轻推开叶迎之,坐直身子:“迎之哥哥,你听,好像是镇魂曲。”
这些天师们比寻常人更有讲究,普通出殡是不会奏镇魂曲,只有当死者死于非命,有尸变或化为厉鬼风险时才会用镇魂曲。镇魂曲和安魂曲字之差,即可看出其意已经重在镇压,而非安葬。
不知道是哪家又出事,是许家那个林柱?可是许瑞分明说林柱连魂都招不回来,又怎会需要到动用镇魂曲?
叶迎之随着迟筵动作直起身子,伸手整整衣领,眸中闪过丝不快,但很快又平复情绪,面对迟筵时依然是温文尔雅迎之哥哥:“阿筵好奇话们就去看看,这地方确实有十年都没听见过镇魂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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