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事。”亚历克斯在门外嘟囔句什,迟筵没听清,也没放在心里。
他今天上节大课和节讨论课,下课后还去学校健身房跑步,能量消耗比较多,闭上眼没过多久就有睡意,迷迷糊糊中听见右面408室传来开门和交谈声音。是艾米丽房间,这晚,她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
这样想着,迟筵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是周六,迟筵没有课,但是要去学校图书馆和门课小组同学讨论小组报告作业选题。他出门时候正巧看见艾米丽,她手里拿着垃圾桶,看样子是正准备去厨房倒垃圾。
迟筵随便向下看眼,只见垃圾桶上方大团大团都是染着血纸巾。
“你怎?出什事吗?”亚历克斯下子回过头,深蓝色眼睛紧紧盯住他。
“没事。”迟筵匆匆答道,没有仔细看他邻居此时样子,举着手跑到水池前用冷水冲冲,“只是切到手,回去包下就好。”
他说着回头向亚历克斯笑笑,便走回自己房间。他记得来之前母亲给自己书包侧兜里塞盒云南白药创可贴。
只是小伤,破点表面皮肉。迟筵贴好创可贴后又继续坚强地回厨房切土豆炒土豆丝去,然而只不过是这片刻功夫,亚历克斯和他牛排都已经不在。
难道是已经吃完?不太可能这快,更有可能是去找他朋友们起。
他视线向上,看见艾米丽拿着垃圾桶那只手腕上伤痕,暗色血痂和青紫淤痕在雪白手臂上尤为醒目。
“受伤吗?”他问道。
“没事,”艾米丽抬起头笑笑,用右手轻轻捂住自己左手,“只是不小心划伤,流血比较多而已。”
“那小心点,昨天也切到手。真是时运不济。”迟筵也微笑着同对方告别,独自坐电梯下楼,渐渐觉出丝违和——那个伤口根本不像是划伤,更像是……被什东西咬伤。
他有些在意,想起昨晚从学校健身房往宿舍走路上在路旁小树林里看到闪而过黑影。那东西像是条大狗,很是高大健壮。这附近有人养大型犬吗?还有更可怖猜想,江田说自己曾经
迟筵没太在意,继续吃完自己晚饭。
晚上他独自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时听到阵敲门声。
门外传来亚历克斯声音:“杰瑞,杰瑞,你睡吗?”
杰瑞是迟筵英文名,这个名字是他小学英语老师起。当时英语老师就是随便准备些最常见英文名,在全班随机分配,迟筵那时直很庆幸他们班没人愿意叫汤姆。但是名字这种东西自有定黏性,他很多社交账号也是用这个名字注册,用到现在自然也不好改。
“嗯,已经睡,有什要紧事吗?”迟筵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如果不着急话明天再说可以吗?”他现在已经洗漱完脱衣服,再起床换衣服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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