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
这次，”他笑
笑道，“们，就这样吧。”
“……可是是你先来惹
。”时缄望着他，他身上溅上颜脱血，眼神中带着不解和困惑，像是
个被遗弃稚童，“是你来惹，本来没想……”
“你说你爱。”他想起面前人多少个日夜附在他耳边笑吟吟甜腻腻地吐露那些爱语，“你说你永远爱，永生永世。你爱、你永生永世，就是这样
？再无纠葛？”
“嗯，”颜脱应声，低下头，“是对不起你。”
“可是已经这样……”时缄喃喃着，在模糊神像前像是自言自语般道，“已经被你拉下来，回
但是没错，他就是这决定。
永生永世，再无纠葛，亦不必相见。
这是他今生造孽。
“……没错。”颜脱低低应声，偏过头去，“这是罪，要赎。”
时缄看着眼前人，突然笑下，将人按在地上，伸手扯开对方衣襟。他们在这里亲热过很多次。
他垂目敛神跪在地上，向面前神明忏悔，祈求对方宽恕。国师便站在离他几步远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年轻帝王恭敬而虔诚地匍匐在地上，将额头贴在冰凉青石地板上，低声自语着：
“罪人颜脱，于此祈求您宽恕。”
“不该引诱您使者。不该三番五次恣意放肆。不该心无敬意，无视您威严。”
“请您救下时间之国。国中百姓无辜，他们都是日日夜夜虔诚信奉您信徒，不该遭此横祸。”
“不许。”他轻声道，才不会在意外面是不是洪水滔天。
颜脱却前所未有地拼命挣扎起来。他声嘶力竭地抗拒着、哀求着：“不能，时缄你不能。这里是神殿，神在看着……”
时缄却不管，依然行素地施为着。等到被对方占有瞬间，颜脱终于找到丝空隙，左手够到两人挣动间掉落在地桐制烛台，狠狠向自己身上刺去。
他刺偏点，鲜红血瞬间从右肩涌出来。
颜脱闷哼声，抬起染血手将愣住时缄从自己身上推开。
“如万民得救，愿意辞去帝位，保证永生永世不再与国师有任何纠葛，以此谢罪。”
道亮白色巨闪划过黑色天空，映亮昏暗神殿，紧接着是“轰隆”声,bao雷。
时缄大步走上前，拽起颜脱左臂强迫他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与他日夜耳厮鬓摩爱人，那双润着水黑色眸子就这样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蕴满难以言说决绝和痛苦。
“这就是你忏悔？你决定？”他低声问着，“明明是你先来招惹得。你让破戒，识情，为你欲壑难填，永堕红尘……不过是这样罢，你就要推开？永生永世，再无纠葛？”
颜脱看着他，抖着唇，没有说话。时缄今日神情不同于以往，有些陌生，有些骇人，那双淡然灰眸在遮天蔽日浓重乌云映衬下，显出种幽深不见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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