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烟盒里还剩最后两支烟,段闻将它们敲出来,支留给自己,支递给谢清呈。
“……”
谢清呈没有接。
段闻也没有勉强,他把烟放在桌上,低头咔哒声点火机,抽口。
“真有意思。他当年也是那说。”
外眼神,段闻道,“太婆消失在母亲生命中,直到她死,她们都再也没有见过面。但实际上,从记事开始,只要母亲不在家,太婆就随时可能会出现,母亲回来她又消失。们像是在玩某种守秘游戏,知道母亲定觉察到这点,有次无意说漏过嘴,说句太婆常说话——‘物竞天择,没有任何个物种是不可以被替代’,她看时那种眼神……就像见鬼样恐惧。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切。”
段闻道:“太婆之于个寻常家庭主妇,就像天神之于凡人,完全碾压。太婆做每件事,母亲她哪怕知道也防患不。”
“就这样,表面上像个普通人样生活成长,但事实上已经做出选择,太婆让在别孩子都还沉浸在那些愚昧启蒙游戏中时,就接触到真正科研,在他们还没有学会乘法口诀表时,就学会阴谋算计,在还没有学得很多社会经验时,就已经学会掌握野心。随着年龄增长,开始帮她完善组织,研究药物,网罗财富,探寻人才。”
他声音犹如蛛丝,编织着当年脉络,他说着这些话时候,目光比香烟烟霭更淡。
“做这些事情其实不难。只要这世界上有需求,有疾病,有俗人爱恨……们就永远不缺合作者。他们可以是z.府高官,可以是知识分子,可以是利欲熏心商人,可以是贩夫走卒……感情是个人身上无形丝线,任何个割舍不感情人,都有可能成为们傀儡。”
这个他,自然指就是李芸。
谢清呈:“李芸临死前是不是查到你身份。”
“是啊。”段闻吐出口烟圈,说,“说过,他很聪明,就像你样聪明。当年之所以不得不假借卫容手制造自己车祸爆炸假死案,就是被他逼。”
他说到这里时,眼里终于流露出些属于正常人情绪。
但那种情绪很怪,不是哀伤也不是惆怅,而竟然是种愉悦,好像回想起场精彩竞技比赛。
谢清呈:“……比如卓娅吗。”
“你该不会是同情她吧。”
“只是觉得你们远比贺予疯得多。”谢清呈道,“你博览群书,应该听说过句箴言——能感受痛苦,说明你还活着,能感受到他人痛苦,才说明你是个人。段闻……”
他甚至没有再叫他陈黎生。
“段璀珍教你那些东西,是完完全全地在让你灭绝人性。她这样她就希望你也是这样……可你们这个样子,哪怕建立曼德拉元宇宙,获得统治者地位和思维永生能力又能怎样?你算是活着吗?你还算是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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