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口烟,段闻说:“那年高考,李芸却放弃自己原本艺校考试,转而填报警校。”
谢清呈:“……”
“和他大学四年同寝室,他性格比较孤傲,算是
“李芸是高中时候才知道他亲生父亲真实身份,那时候他生父死。是在和警察接头时候被毒贩发现,发生枪战。那个警察为救战友,只能两者选其,等再想回头救线人时候……他爸爸已经没有气息。”
谢清呈听得手脚微微地泛凉。
他想起自己年幼时看到那幕,李芸在还没有取得警官证之前,以非正常审讯手段逼供fd分子,手段狠辣,眼神森冷。
原来……
“他爸之所以妻离子散也要做这线人,是因为他爸是个彻头彻尾理想主义者,作为金三角本地人,他爸爸看过太多被d品毁掉家庭和人生,他曾经是想当警察,可惜身体素质不那好,体检被筛下来,但他直也没有放弃,当不警察他就当线人,李芸和他母亲是在警方移交给他们遗物中,看到本日记,才知道这些真相。”
,两面三刀,但后来他想法转变。”
谢清呈带着戒备:“他从未和说过。”
“因为这件事发生很迟,几乎是在他和师母遇难前不久。”段闻道,“其实本来他们之间误解可以化得更早些。然而李芸很不喜欢提及自己家庭,甚至可以说,他有在刻意隐瞒些自己过往。”
谢清呈皱起眉,警校招生时是需要政审,像无间道里那种父母是青帮大佬,自己却瞒天过海当上警察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段闻看出他想法,又点支烟,抽口道:“不是不良背景,所以警校不会详细记录档案,师父他自然也就不清楚。说句实话,换成其他人,都不定会隐藏,甚至会巴不得共事战友们知道。”
段闻顿顿,继续道:“你可以想象李芸读那本日记时心情有多复杂。”
段闻边说着,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抽着烟。
他语气很淡然,血雨腥风在他嘴里,就像以前他给谢清呈讲故事样平静。
但谢清呈始终看不透他眼里色彩。
“李芸对生父无比怨恨,为个理想,他父亲把他和他母亲都抛下,在家和义之间,他父亲毅然决然地选择后者。他感到极度愤怒,不甘,痛苦。然而……”
“什背景。”谢清呈问。
“线人。”段闻说,“他父亲是缉毒干警线人。干十多年。但他交所有材料上,填父亲那栏时候,填都是蔬果商。”
“……警校没有核实出来?”
“他没有撒谎。”段闻掸掸烟灰,呼出口烟霭,“他父亲是蔬果商——他从小学起就跟着这个卖蔬菜水果继父生活,他母亲离婚,他被判给母亲。亲生父亲看起来就和个无业游民样,没谁受得,可他其实是个线人。”
烟灰簌簌落下,犹如过去幽灵飘落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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