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独自人重新躺回那张凌乱大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被褥间尚有他和谢清呈缠绵之后气息,贺予在这刻,不由自主地产生种错觉,好像他与谢清呈从未分开来过。
他们之间,从没有过那离乱三年。
当时,他们虽然也没有太多两情相悦,但至少谢清呈是只属于他个人。
他那时
“你……你这里……这样要紧吗?”
“……”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老爷们尴尬又来,谢清呈脸色不禁沉沉。
沉完,还觉得没面子,他便推开浮在自己面前贺予,攥着池壁起身,“不要紧。”
或许直也走不出来也不定。
只不过那是自己事,他不习惯把自己烦恼施加到别人身上去,何况那个人是为自己付出过生命贺予。
“你会后悔吗?”
谢清呈安静地看他会儿,最后摸下他头发,说:“……太晚,你去睡吧。”
贺予眼神慢慢地,就又黯下来。
后靠些,水汽上蒸,迷离他英俊却憔悴面庞。他见贺予横竖不满意,便轻轻地,用只有对方能够听到声音,叹口气道:“唉,你啊……那你,想要说什呢……?……”
贺予气得在谢清呈讲话间就吻上去,堵住谢清呈话头,吻得很用力,让这男人时半会儿什也再说不。
“……”谢清呈有些迷茫,不知道戏演完为什还要再附加场。
但是他很惯着贺予,也懒得费劲,他就将手臂反搭在池壁上,依旧是这个慵懒到极处,甚至可谓是自,bao自弃姿态,随便贺予怎辗转深入地吻他,极尽缠绵。
这吻过很久才结束,贺予抬起眼来时,嘴唇是湿润,因为像个人鱼似身体前倾半浮在水中,反而要仰视着谢清呈。他就这样与谢清呈对望着,谢清呈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病恹恹人类王子在看着尾从他面前浮上来鲛人。
起身时,他分明地感到不适,可身上难受到底也比不过心理上耻辱。
他这下连清洗都不愿再多做,此时此刻他只想把他脱衣服穿上,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去。
可他手却被贺予攥住。
谢清呈回过头:“干什。”
“你洗吧,这时候病也不好处理。”贺予起身,“出去。”
正闭目养着神,谢清呈听得水声微动,他睁开眼,发现贺予并没有走。
“怎?”他问,“还有什事吗?”
贺予似乎是从开始就想问这个,但就纠结着没开口。
直到这会儿,他别无问题,他才慢慢地把视线转移到谢清呈胸口血渍上:“还有……”
“嗯?”
“换问你吧。”贺予说。
“今天晚上们做事。”青年盯着谢清呈眼睛,“你后悔吗?”
……
这要怎回答?
他是不后悔,但他有些无措,不知道任务结束之后他们不必再这样,自己要花多久才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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