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之后,两人就不会有什机会再见面。
谢清呈想阻止贺予做事,只是他已经办不到,贺予如今有完全不样人生,他有新思想,新
谢清呈打开微信,不用翻页就找到贺予联系框,他把它设为置顶已经两年多。
他看着它,看很久,慢慢地,他是被什蛊惑似,手移到语音发送键上。
他说:“贺予……”
“……”
寂静。
那手仿佛还带着谢清呈身上余温和气息,贺予闭上眼睛,残温裹上,蔓延至心……
库里南星空顶划过道流星,像是多年前雨夜纠缠幻影。
贺予在这片寂静中,发出悲怆低音,他张开眸,自折磨着,眼中尽是疯狂。
“谢清呈……”他声若蚊呐,心却震颤,“谢清呈……为什……不能只是怨你?”
另边。
会想要听。”谢清呈说,“所以不用。手机里存着直是你过去号,多加,不习惯。”
贺予:“……”
谢清呈:“谢谢你不计前嫌特意送回来,贺予。你回去吧。”
说完之后,谢清呈就转过身,抱着芽芽,独自人,慢慢地朝着小区内走去。
贺予看着他身影,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翻涌起复杂情绪,既痛苦,又缠绵,既厌憎,又痴迷……
秒,两秒,三秒。
他轻声说:“……小鬼……回来好吗?”
手按着录音键,却最终没有发送,谢清呈手颤抖着,上滑着取消。
他给贺予备注还是“小鬼”,但是,他已经再也找不到自己小鬼。
谢清呈把手机放在心口,慢慢地闭上眼睛.
谢清呈回到卫家,先把芽芽安顿好,然后自己去常用客房淋浴间泡个澡。
他躺在浴缸里,想着刚刚发生对话——他心里其实有很多东西想和贺予说,但那些话既然都已经对贺予毫无意义,甚至会让贺予厌恶,谢清呈便也知道自己不必再辩解。
毕竟贺予说,他现在,连恨他都不想费力。
谢清呈想着贺予说这些话时表情,病恹恹地睡下去,身上很冷,因为种类似于伤心情绪盘踞着,他好像连最后点胸口余温,都散尽。
他床头还摆着那只小火龙,它被他从中国带到大洋彼岸,又陪着他从纽约回到沪州床边,只是送他火龙那个人,再也不会笑着说句:“冷吗?可以来暖你。”
三年,因为许许多多原因,他在澳洲几乎得不到什与谢清呈有关消息。他也尽量地切割与谢清呈关系。
他被伤太深,曾也想让自己心死。
可是……
贺予鲜红舌尖舔舔嘴唇,手轻轻覆在谢清呈坐过副驾驶位置,摩挲着椅面,像是要切骨地捏握住那个已经离去人皮肤血肉……那疯狂病态劲儿只增未减。
他就这样目送着谢清呈,直到那个男人身影完全地消失不见。然后他关上防窥窗,往驾驶座上靠,收回贴在副驾驶座位上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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