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谢清呈问:“那他最后……是怎样。……你能和说说吗。”
陈慢没答话,过会儿,滴泪落到面前桌子上。
贺予最后在船上仰天大笑
最后是陈慢忍不住,打破那层薄膜——触碰到那个对两人而言几乎算是禁忌内容:“哥……对不起……如果、如果知道他不是段闻那边人,那定不会……”
“杀他人不是你,不是你队友。不是你们。你们只是依法行事。”谢清呈靠在椅上,双手抱臂,双眼睛望着陈慢——尽管其中只已经没有任何焦点,什也瞧不见。
他说:“杀他人,是。”
陈慢:“不是,哥……你不要这样想……”
谢清呈垂下眼睫,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以前气质是很锐气,很硬冷,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股冰冷悍劲。而现在,他眉目间那股萧索冷意还在,但支撑着他那种狠劲却好像消失。这让他显得非常地疲倦,病态,形容枯槁,整个人都显出些不正常苍白来,像是勉强被挽留在人间鬼。
以前谢清呈和陈慢坐在起时候,虽能看出年龄差,却也没有到让人瞧来悬殊地步。
现在却非常明显。
谢清呈在他面前坐下,陈慢盯着他看好会儿,还未说话,眼圈就先红,他把脸转到边,将泪忍回去,然后才重新望向他。
谢清呈:“久等。”
谢清呈最终还是要去美国。
谢雪体检出来,身体状况并不好,她受打击太大,医生说她有明显孕期焦虑症,症状很严重。如果谢清呈这个时候再不配合,她可能就真支撑不住。
从十四岁那年开始,谢清呈再没有天是为自己而活。
哪怕现在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他命运好像也没有因此而有什改变。
因为手续都是由卫家人在处理,办起来很快,谢清呈出院之后不久,就要准备出境治疗。离开前那周,陈慢约他见面。
盏热茶在两人面前袅袅蒸腾,无声地流溢着蒸汽。
陈慢擦擦泪:“哥,你眼睛……”
“你是最后见到他人。”谢清呈没有在意自己眼睛,而是忽然和陈慢说这句话。
陈慢:“……嗯。”
又是几秒寂静。
“也没有太久……”
“伤好?”
“嗯。”
“那就好。”
两人之间对话异常生疏,好像有层看不见薄膜,阻隔在他们中间。
海战中陈慢也受重伤,在医院待个多月才痊愈。
他原本发给谢清呈见面地点,是那家他们曾经去过素餐馆,但谢清呈收到消息后,过几分钟,回复他说换个地方吧,于是重约家禅茶馆。
陈慢是先到,在屋内等会儿,谢清呈来。陈慢回头见到他,尽管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吓跳,而后万般不是滋味。
“哥……”
只是短短个多月没见,谢清呈看上去就好像老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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