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求求你……”
谢清呈最终没有再让贺予把那破碎不堪哀求说完,他抬起手,扣住贺予后颈,贴上去,紧紧地拥住他。
他们就像互相安抚药。
其实不仅
“贺予……”
“受不……你抱抱……”
骷髅散作青烟,新生命来到这个座位上,开始为之献祭。
而在那之前,他把他得不到爱人抱到椅子上,让他坐在他怀里,他勾住他后颈,像在汲取着最后些活人热气。他用鼻尖轻轻磨蹭着,试探般触碰着谢清呈下颏,脸颊,鼻梁,眉弓,额头……最后又缱绻地移下来——他注视着谢清呈眸子,在那近距离,无声地与之换着情绪。
然后他仰起头,冰凉嘴唇颤抖着,吻上谢清呈唇间。
明是那疯狂那偏执那强大个年轻人,在这刻却显得那地无助和悲伤。
谢清呈听到他声音哽咽:“谢哥……有些事情必须去做,有些他留下来东西,需要去完成,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接替……你明白意思吗……?”
“……明白。”
他怎会不明白呢?这种感触他比任何人都深。
他抬手,想摸摸贺予头发,指尖未触及贺予发顶,就听到他伤心到嘶哑嗓音:“……对不起,哥,这个月……这个月直在孤独地忍耐着,承受着……快被这现实折磨疯……受不……你由着再这任性次吧……你再宠这天吧……因为今天之后……也许就……”
谢清呈想安慰他,也想从这噩梦般消息里找回些真实感受,他感受着贺予下下轻吻,那些像是贺予向他发出求助。
“心里好乱……谢清呈……”接吻间隙,他在他嘴唇前呢喃,“很难受……你知道吗……真好难受……”
贺予情绪传递到谢清呈胸腔内。
那不仅仅是失去父亲痛苦,而仿佛还隐藏着另个太过沉重秘密。贺予手轻轻拂过谢清呈耳鬓,额头与额头相抵:“就这晚好吗?别再赶走……陪陪……”
谢清呈近距离地看着贺予眼睛,其实因为太近,反而什也看不清,但他能听见贺予心跳,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贺予微微颤抖指尖。
“也许就再也不能是贺予。”
有位置确实是会吃人。
贺予走到黄金屋里,看到那个华贵无极宝座,铸金高座,镶嵌着翡翠玛瑙,宝石流霞,宝座上面端坐着具枯骨,枯骨冠冕加深,锦衣委地,骷髅手仍旧握着沉重权杖。这上面坐着就是那个被他称为父亲人。
二十年前,在骷髅还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时,也曾是有血有肉。
“你抱抱好吗……谢清呈……”贺予把他拉下来,杏目涣散迷离地看着他,又是伤心又是不舍。而那伤心和不舍深处,是另种更不为人知情绪,那情绪藏在深瞳最低下,不给任何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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