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选择让贺予留下来，这似乎稍微唤回
贺予
点理智。
但他仍然非常非常地危险。
这样贺予不适合与任何人相处，谢清呈知道，他必须尽快结束他们之间胶着状态。
于是他没有再讲更多东西，更何况谢清呈觉得他尊严已经千疮百孔，他这刻是真没什
面子再和陈慢说更多。
他沉着脸走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
陈慢动动嘴唇，想说什，却什也说不出口，他听到楼上已经有些动静，是别老师觉察到不对劲，要出来看情况。
陈慢身子在微微地发颤。
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骨子里直都是很听话，他本性里就不想为难谢清呈。但是不知为什……在这刻……他身体里好像有另个灵魂在苏醒。那个灵魂是那痛苦，那不甘，想要爆发，它让他无法像从前那样那快地听从谢清呈命令。两种矛盾感在他体内交锋，让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他盯着谢清呈问：“那他呢？”他指是贺予。
“……”
“可是……”
这个向很尊高，非常注重自己在晚辈面前形象，似乎从来也不会与小辈们说半寸软话男人，在这刻仍强撑着自己尊严。
但他眼神里光影已经很斑驳。
谢清呈呼吸沉重地说：“陈慢，算
请你回去。”
“……”
屈辱，谢清呈回头望着陈慢时，虽仍有勇气，敢坦然地面对对方，但桃花眼眼眸已经泛上些薄红。他对陈慢道：“陈慢！你先回去。”
“哥……”陈慢嘴唇都在颤抖，他看着谢清呈，“他说……他说都是真吗？”
“……”
贺予狠狠擦去自己脸上血，赤目如血，抢在谢清呈前面，森然道：“与他自然是真，你要是不信，——”
“啪！”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表情地说：“贺予。你过来。”
贺予脸上还带着和陈慢打架时落血痕，这像是在他贯戴着斯文面具上撕开道裂口，底下血腥和凶狠都表露无疑。
“谢哥。”陈慢声音带着哽咽和犹豫，“他呢？”
谢清呈说：“他得留下。”
“……”
“有话必须要和他说清楚。”谢清呈在陈慢开口之前就阻止他，“明白你在担心什。不会有事，这里楼上楼下都是人。”
陈慢眼睛完全红，他手指无人注意地捏紧：“……”
“不想这狼狈。更不想闹得整个宿舍楼都出来看热闹。”
“……”
“算请你。”
陈慢心被攫紧，呼吸都变得凝滞。
谢清呈没有说个“求”字，但陈慢感受到他在这刻深切绝望。
谢清呈回头，反手耳刮子狠狠地抽在贺予脸上：“够你！给闭嘴！”
“……”
贺予生受这巴掌，他被打得微侧过脸，额发也散乱，垂在墨黑眸前。
良久寂静。
谢清呈缓着呼吸，再次对陈慢道：“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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