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酒店大堂人挺多,有人没什边界感,喜欢在别人处理退房事宜时凑得很近,有意无意间就会窥探到别人隐私,因此谢清呈和贺予checkout时候就非常之尴尬。
前台虽然训练有素,声音很低,不该说话也不会直接说出来,但抵不过同在办理业务其他旅客素质堪忧,晃晃悠悠地转着,还往他们签单上面瞟。
床上用品赔偿费。
润滑剂……
“啧……”
只得改口道:“因、因为是你被子弄脏,赔床上用品钱你来付,这样总好吧?”
谢清呈脸色愈发不好看。
他回头看看那完全不能再用被子,别说是弄脏,根本就是被扯坏,他想到昨晚上发生那些破事,没再吭声,垂眸件件穿好自己衣服。
他现在是真在怨恨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怎就这失控,他妈错次又次。
谢清呈:“认账,会去前台付账。”
贺予被他此账非彼账地偷换概念,心中懊丧,却还是回答:“……那个帐,付过。”
可谁知谢清呈听这就来火。
“贺予,都是大老爷们儿,他妈凭什每次都要你来付这房费?”
贺予条件反射地就说:“因为是你被——”
在他们之间关系会怎样?随即他又觉得这念头大荒唐。
如果贺予是个女,他们之间十有八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而且就算他是女,以自己现在状况,难道就能有什好结局?
谢清呈闭上眼睛。
他感觉自己是在与贺予同堕落下去,他感到不妥,而面对贺予痴求目光时,他竟会生出那样不合时宜怜悯与犹豫。如此陌生感受,令谢清呈时间不知该做出怎样反应,进行怎样处理。
贺予回头冷眼看向那个偷窥别人床事还好意思发出声啧旅客,旅客讪讪地把目光转开,又当没看到。
办完手续,门童前来问客人需打车去哪里。
贺予:“打辆车,先去沪医科,再去沪大。”
谢清呈略为意外地看他眼。他以为贺予没那快会想回学校。
贺予不好意思地笑笑:
说句实话,谢清呈从前根本不是这样人,他极有自控力,凡事旦触及他底线,他都能够立刻止损,知道如何妥善处理。
可贺予就像个入侵他防火墙计算机病毒。
他好像从心里开始被搅乱。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应该。
磨蹭半天,两人终于到楼下,办理退房手续。
话说半,脑子终于追上嘴,立刻住口。
但谢清呈眼睛已经眯起来。
“被?”
“……”
贺予想,他总不能说,因为是你被睡整晚,吃亏是你吧?
他最后说:“你松开,不和你讲大道理。”
“那你会不会不认人?你会不会不认账?”
谢清呈咬牙——他都不知道他是在恨自己还是恨贺予。
“认。”
贺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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