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抱住他，护住他，不让他看，额头抵上
贺予
额头。
“别怕……”
“
在这儿。”
“和你在
起。”
强迫不你离开，已知道这是你选择。
焚燃着建筑残料在不断地下落。
贺予热泪淌落在谢清呈肩头，那
滚烫，竟也能消融冰层，直直地跌落到谢清呈心底。谢清呈手指则覆在他发间——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用力，这样真心，这样炙热温暖地亲吻着贺予。
但这刻，这就是他想做。
他这生，从未在清醒时主动与任何个人接过吻，这是他能给与贺予最后，也是唯回应。
足够……
尽管他知道，谢清呈给予他吻肯定并非是因为爱意，而是种回声，种无声地答谢，种无奈致歉。
这些感受让贺予心在极大欢愉中又承受着极度苦楚。
但他抱着谢清呈，谢清呈也终于在犹豫之后回抱住他那刻，贺予无不欢愉，又无不悲哀地想——
这就够。
谢清呈微侧过脸，闭上眼睛，第次，在不是床上地方，主动地，真真正正地吻上贺予嘴唇！
贺予瞬间揪紧他衣襟，时感到比这鬼地下室火灾造成缺氧更厉害窒息感。
他整个人都战栗，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眸中下子有焦点，眼瞳中光影颤抖。
谢清呈……在吻他？
谢清呈这是……真在吻他吗……？
那选择，就是这样陪你护着你到最后。
这是仅能给你东西……贺予……
“轰隆——！”
又是大截铁皮被烧融焊接点，猛地从顶上掉下来，砸在地面。谢清呈拥着贺予，把人带到最角落位置，抵在墙与自己之间。
“谢清呈……”
谢清呈安抚地摸下他额发，在越来越浑浊空气中，他对他说：“没事，贺予，没事。在这里。”
废铁在他们身后大厅根根断裂，不断燃烧着砸下。
足够。
谢清呈，你抱着吧。
只要你抱着，化成灰，化为尘烟，化为翻涌过往……
也不害怕。
两人接吻正至情切刻骨，周围是燃烧着熊熊火焰，他们将在火光里化归寂灭。不管他们曾经经历过什，有过怎不堪过往，在这刻好像都不再重要，在烈焰包围中绽放是两个孤独灵魂，他们在相互依靠彼此扶持着走向结局。
贺予手指都在颤，他原本是很会接吻人，却在这刻成木雕泥塑，傀儡牵偶，好像要有根绳牵操引着他，他才能够机械地动弹起来。
他感到自己脸颊上忽然有什温热东西划过，像是雨滴落下。
可这里不会有雨。
过好会儿，他才发觉那原来是自己泪。
贺予回过神来，他开始反客为主，他淌下泪，却在与谢清呈炽烈地接着吻。他拥着那个男人，抱着那个男人，他想，如果这是他生命中做最后件事，那也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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