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怔下,回过头去,把目光落在贺予身上。
少年低着头,散落额发垂在眼前,让人看不清他眉眼,可是谢清呈知道贺予在哭。
接着他还未回神,就被贺予拽着重新坐下来,然后少年手抬起,忽然揽在他脑后,边流着泪,边重重地凑上去——
他吻上他
“那年遇到你时候,你只是个孩子……仔细想来,其实是让你没有遇到个好陪伴者。是没有做好个合格长辈。”
“小鬼,这些年,对不起。”
卧室内,是长久静默。
结束罢……
既然无法解决他们之间存在问题,这样继续下去,只是步步都错。
“贺予……曾经是个医生,曾经是你医生,想完全搞砸这切。当不秦慈岩那样可以救人药,最后却反而成患者伤。”
谢清呈说这些话时候,是坐在贺予床边说,他没有看贺予,他似乎也已疲于与那少年对峙。
他垂着墨般睫,神情清冷,很平静,很平静地说这些从前并不会和贺予说想法。
“确实很失败。”
“……”
在你身上花费七年时间,你最后成现在这样,让觉得七年时间都喂狗。那时候说,对你非常失望。”
“但今天想告诉你……那种失望不仅仅是对于你,更是对于自己。”
“贺予,觉得非常失败。”
贺予:“……”
“同样是精神埃博拉患者,秦慈岩救,但救不你,到现在仍然不知道是哪里出错误。”
该结束。
谢清呈说完所有他想说话,起身,闭闭微红眼,终于要如贺予所愿,就此离开。
啪地声。
手却忽然被握住。
少年攥着他腕,手指在微微地颤抖,过会儿,有滴温热水珠落在被少年紧攥着,谢清呈手背。
“很抱歉,贺予,你遇到是,不是老秦那样医生。”
“始终没有能够成为像他那样人。”
“……改变不什。也没有救得你。”
他说着,停下,看着贺予脸,却好像透过贺予,看到十二年前,他第次遇见那条幼龙。
谢清呈声音低缓,疲惫,带着些无所遁形叹息。
“也许是你回国之后,不该再见你。也许是当初误判你病况,不该放心让你自己走。又也许从开始就没有做出正确判断,不应该答应你父母要求,留在你家照顾你。”
他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好会儿。似乎都在回想着那些旧时光。
谢清呈:“很想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觉得你心里是清楚那个答案。”
“可是你不愿意告诉。”
“哪怕你病已经这重。你也不愿意再向开口,再对诉苦。是让个病人变得无法和说出真相。”他静静地看着他,“并且存在,出现,甚至会加重你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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