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手执着高脚杯,手支颐,多少是有些醉。
他杏眸涣散地望着眼前灯红酒绿,酒池肉林,目光仿佛定定地落在个不存在男人身上。
他出会儿神,随即觉得自己很可笑。摇摇头,把视线转开。
他对领班说:
“您都那久没来这里,想您哦~”
会所女侍应生们巧笑嫣然,妙语连珠,却讨不得他心中半点欢欣,不免有些惶然。
贺少这来,又是豪掷大几十万酒水费,若是不能哄得他龙颜和悦,宾至如归,回头提成不能按价拿到不说,还得遭经理顿数落。因此领班惴惴,偷瞄着在旁察言观色,暗示服务生们去做些什讨好金主。
但无论她们做什,贺予神色都是淡淡。
她们要敬他酒,他倒也喝,他甚至不吝与她们调情。只是三两句便骤沉脸,从温文尔雅地浅笑着,变为阴鸷不已地冷睨着。
“小伙子又开辆新跑车,这回速度开比火箭还快,下车又和交警说拖走,他妈,你说他不会是把人民警察长期当代驾吧?发什疯呢,这不来这儿时候还好好吗,哎,你知道他怎回事。”
谢清呈气得破口大骂:“他妈知道什?看着这兔崽子就来火!”
挂电话之后,谢清呈窝肚子气,前思后想,还是爹性作祟,觉得不能袖手旁观。
这次他并不欠贺予任何东西,他不信,也不会容忍贺予再对他做出些什畜生事来。
思及如此,谢清呈上辆士,报“空夜会所”四个字。
分寸,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他清二楚。
他目送着谢清呈离去,叹口气,摇摇头,眼里露出深深忧虑,脚步蹒跚地离开.
“……什?贺予他又去空夜会所?”
电话是郑敬风打来,谢清呈听这个店名字就头痛。
郑敬风:“是啊,还是上回那个巡逻交警看见,看你挺关心他,就给你打个电话,你也知道,那地方不是什好地方……”
没人知道他究竟想要什。
来空夜会所人,种是为追求刺激,另种则是想要追求排场。
前者脸上写满欲望,后者眼里盛满虚荣。
贺予好像都没有。
后来,领班想想,大着胆子上前,去向他推荐更多侍酒服务员。
士绝尘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空夜会所门口又是贯豪车如云,美人妖娆景象。
贺予坐在和年前样豪华顶包内,倚在那张黑色头层牛皮长沙发上,点着支烟,慢慢地抽着。
他面前是堆叠如山香槟塔,周围是群侍应生在竭力逢迎讨好。
“贺少,给您满上。”
谢清呈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他妈年前好像也听见过类似。
但当时他知道贺予为什要自甘堕落跑那种地方鬼混去。
现在他可完全不清楚。
这回谁又惹着他?
谢清呈胸臆中团火直往上窜,而且老郑后面还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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