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丢人。
李若秋自己或许没有太多感觉,因为是她背叛他,她在那多人面前又回来向他哭诉,谢清呈觉得自己疮疤被赤裸裸地掀开,给所有人窥看。
其中也包括贺予。
他觉得自己挺失败,连自己妻子都挽留不住,这换任何个大老爷们都会很受伤,那伤口过去那多年,他以为不会再流血。
可
谢雪虽然恨死李若秋,但她和谢清呈样,都不是会在别人落难时踩上脚人。知道李若秋被那狗渣男打得厉害,嘴角都肿,还有颗牙也松动,她到底还是答应带李若秋去附近酒店,照料她两天。
安排完切后,谢清呈独自坐在屋内抽烟。
没人再进来打扰他,黎姨很识趣,贺予也被那些大妈爷叔叫去聊天。
外面人群在温柔地喧闹着,尽可能地当做刚才他们什都没瞧见,尽可能地把份安宁留给他。夜深时候,天空中又开始飘雪,渐渐地窗户都被暧雾所模糊,只有贴在玻璃上红色窗花是清晰。
谢清呈眼神和雾气样朦胧,他修长手指按灭最后支烟,起身去淋浴房洗漱。
那种感觉……怎说呢?
甚至是有些眼熟。
她想想,想到——竟和那个上门闹事年轻女孩有几分相似。
李若秋觉过味儿来,就蓦地愣。
她不知道这男生为什要用这样眼神看她。
李若秋起先没认出这个青年来,毕竟贺予和她那时候招待初中生已经差太多,过会儿才猛地回过劲:“啊,是你?”
她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贺予却不尴尬,笑笑:“李阿姨,是,您好。”
“……”小兔崽子嘴太毒,李若秋这个年纪,顶多叫声姐。
但他偏管她叫姨,好像在提醒她什似。
房间里很闷,他抽太多烟,又喝些酒,精神状态也实在很差,费好久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大约是总台开始唱《难忘今宵》时候,房门开。
他模糊间以为是谢雪回来,直到那个人走过隔帘,来到他床边,他才意识到那原来是贺予。
谢清呈躺在床上,也不想说话,只微微睁开点点桃花眼,淡漠地看着他,眼神空荡。
他在李若秋面前没有发火,但他确实觉得——非常耻辱。
“你……你今晚不和你爸爸妈妈起过年吗?”她犹豫着,试探着问他。
贺予回答非常简单:“不和。和谢哥起。”
“可……”李若秋还想再问些什,谢清呈打断她。
谢清呈:“你跟来。”
李若秋只得作罢,谢清呈侧过眼,警告地盯贺予几秒,然后往谢雪那边走去。
李若秋:“你、你都那大。当年见你,你还是个小孩子……”
贺予依旧浅笑不语。
李若秋:“们这都多少年没见。”
贺予:“是很久。”
李若秋和那男孩子对视会儿,她这个人感情上很细腻,下子就觉察出贺予看她眼神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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