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秋愣愣看着车窗倒影里自己。
很多年前,二十多岁她曾在辆出租车上抱怨:“哎,家老公好没情调啊,今天是情人节,他都不知道给买点礼物送束花……”
开车师傅笑笑:“姑娘,花不花,有那重要吗,对你好不就行。”
“可是他连花都不送,怎算对好呢?”
司机看眼她腿上搁着购物后大包小包,摇摇头,没有说话。
然后她看到没有责任爱情,在花谢之后,结出恶果。
除夕夜,女孩上门来闹,带着怀孕身子。
李若秋是生不出来体质,她被刺得太痛,和女孩起争执。曾经宠爱她,说她是人间独应吾爱丈夫,为保护那个女孩和她肚子里孽种,反对她大打出手。
她不堪屈辱和痛苦,迅速收些东西就离开那个家。
在高铁上,她不知去处。
李若秋是大年夜从家里跑出来。
她当时执意和那已婚男人在起,被那男人妻子发现。男人与发妻爱火早已燃到头,这件事成为压垮他们婚姻最后根稻草。
两人离异后,李若秋成男人名正言顺老婆,过段非常恩爱日子。男人嘴甜,浪漫,谢清呈没能给她惊喜,她全都在另个男人身上得到补全。
她也是真很爱他,在他最落魄时候变卖身上所有值钱首饰去支持他下海经商。
他们小家越来越富有,生活越来越幸福。
李若秋好像到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司机当时那个举动背后藏着意思究竟是什。
谢清呈是不记得什纪念日,这个节那个节,他太忙,又不喜欢折腾这些过于甜腻东西。
但谢清呈工资卡永远都是丢在她那边,他开销让她知道很清楚,而她想买什,想怎用,他也从来不说个不字。
她其实可以用他给她钱,买上很多很多鲜花。
她父母都已经走,从前闺蜜又因她成阔太后趾高气昂而与她淡联系。
她在这时候,忽然非常非常地想念谢清呈。
春运高铁票是买不到,她现在住在杭市,离沪不远。她干脆就有钱烧慌,打辆车要回陌雨巷。
司机见她这样,路上忍不住问她:“美女,你怎回事啊,这大年三十,是你丈夫对你不好吗?”
“要不带你去报警吧?”
直到——另个更年轻女孩出现。
先生是什时候搭上那女孩,已是不得而知,她是在美容院做脸时候无意间撞见先生带着那个貌美如花女学生来丰胸。
李若秋试图把这切往好方向去想,也许是他工作需要呢?毕竟他现在经营着家模特公司,也许……
她没有想完,所有幻想都在她于暗处看到男人笑眯眯地摸摸女孩脸,低声说:“胸要大点,觉得那样你更完美。”那刻,轰然崩塌。
李若秋和谢清呈离婚时,曾说爱情是不顾切,是可以牺牲掉责任,道德,以及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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