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谢清呈嗓音凝涩,僵好会儿才艰难地说下去,“她觉得……不是她大哥。”
他说到这里,尽管隐忍着,眼眶还是红。
最初让他坚持着活下来,就是那个年幼小妹妹。
可是连妹妹都这样说他——而且女孩儿才五岁,没有什曲折心思,她感受到什就会说什。
这种指责不是故意,而是个幼童发自内心难受和不安。
秦慈岩愤怒地说。
“你知道为什要拒绝美国朋友吗?你知道为什不去参与研发RN13吗?!这药明明能救人,明明救过些实验体,但却不认为那这是好事,你知道为什吗?!”
“因为没有什医学实验会比人生命更重要。挽救生命这是科学研究意义之,但那不是建立在活人鲜血上!”
谢清呈替自己缠绕纱布,慢慢地放下雪白衣袖,然后他起身,看着秦慈岩双眼:“可是老师。这是现在唯能做事。”
“自从生病之后,好像就成个废物。过去轻易能做到事情,都做不到。”
从那之后,谢清呈几乎是废寝忘食地进行这那些实验……好像只有这样,他心境才能直保持着平和。
他才能感受到自己人生没有彻底地毁灭,还是有价值。
但问题是,不停地拿自己身体做实验,哪怕是rn—13完美改造人,有时候也无法承受住那种肉体上痛苦。
尽管精神埃博拉感官较正常人更为麻木,但痛到骨髓,还是会受不。
谢清呈这些实验直都是背着秦慈岩进行。
谢清呈常觉自己身上沾血,浑身上下都是看不见病毒,他渐渐地连抱她都不敢。
他在夜里枯坐于床,于朦胧月色中看着那个小小生命。
她爱他。
所以她话能把他伤最深。
他觉得自己身体都已在那次
“您能明白那种力量流逝,却把握不无力感吗?像面对时间,面对引力,面对所有不能被抗拒东西。”
“尝试着去习惯,但习惯不……身体虽然痊愈,但心脏好像早已经在那次本该丧生车祸中腐烂。时常做梦醒来,觉得胸腔里是空……很想拿把刀把自己胸口剖开,去看看里面究竟还剩下什。”
“觉得不过就是个借尸还魂躯体。活在这个世上,除照顾好自己家人外,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谢清呈说到这里,闭闭眼睛。
“甚至连家人也照顾不好。妹妹童言无忌,不止次地告诉,她觉得变。”
直到有天,他在拿自己手臂上做烧伤药物测试时,被无意间进来拿东西秦慈岩碰见,他这种自毁式科研行为才被发现。
秦慈岩大为震怒,立刻停止他在研究所学习。
他问谢清呈:“你命就不是命吗?你这样行为,是在折磨谁?”
“不觉得痛。”
“取得这些实验结果人会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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