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真是破天荒头次,日理万机吕总居然会亲自陪着长子来这种项目现场——虽然她不会留太久,毕竟不方便,她当晚就会回去。
“黄总,哎呀,黄总您气色真不错,恭喜您啊,《审判》开机大吉。”吕芝书车径直开到剧组宾馆门口,总制片黄志龙已经在大堂里等着。
黄志龙是个人高马大中年男性,非常孔武壮硕,大概快六十岁,有俩孩子。他两鬓虽斑,但精气神很足,正装穿依旧是钻石王老五,眼里还透着股子很多年轻人都未必会有精光。他看上去挺正派,手上还戴着串佛珠。
贺予对这人也多少有些解,业内非常知名制片人,还是跨境娱乐公司老板,手下每年无数练习生入选,也有无数人被淘汰,身遭珠环翠绕,美女如云,但据说他直深爱着早年不幸离世发妻,罕见花边新闻。
黄志龙对吕芝书挺客气,笑着和她握握手,通热情招呼,吕芝书向黄志龙介绍贺予。
想起上次他排遣心意,就是去杭市剧组接剧,而这种天要烧上百万经费大项目想必更是忙碌,或许他也能无瑕再想那个男人——他“心魔”。
于是第二天,贺予在餐桌上和吕芝书说起这件事,表示愿意接受她安排这份工作。
吕芝书欣喜溢于言表,但面对她热切,贺予却有种很奇怪感觉,好像她接下来就会伸出根和蟾蜍似舌头,流着涎水舔过自己整张脸颊。
他很快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想。
吕芝书毕竟是为他才变成如今这样模样。
之后,他开始反思,想自己是不是太疯点。
他明明不喜欢男人,对同性身体甚至是厌恶,只因第次食禁果,是在谢清呈身上,就真毛头小伙子开荤上瘾,日复日地纠缠于他。
被谢清呈漠视次,他尚且不在意,可漠视多,连他自己心里都生出种不确定来——
自己这是在干什呢?
定要非他不可吗?
“犬子就要拜托黄总多提携指教。”
“哪里,哪里,吕总说笑,吕总您这信赖,公子又是少年英气,表人才,能和这样年轻人起做个项目,这是这老头子荣幸啊。”
和杭市那个寒酸小网剧剧组截然不同。
电影《
“宝贝。”她抱住他,踮起水桶似粗壮小腿,拍拍他背,“你从来就没让妈妈失望过。”
在拥抱他之后,吕芝书立刻联系她生意上朋友,安排贺予进入组内进行学习。
月份。
电影《审判》预备开机。
司机开车将贺予和吕芝书起送到影视城。
他打开手机,看看两人聊天记录,最后条还是他不慎坠楼前,他发给谢清呈,他说:“谢医生,病。”
“谢清呈,病病。”
但谢清呈以为他在说谎。谢清呈对他置之不理。
贺予在此刻忽然更醒些。
他又次强烈地产生想要戒断谢清呈这枚鸦片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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