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刚想提照片，谢清呈速度居然比他还快，不等他出口，就直接道：
你发。你他妈想发就发。但你只要敢发给谢雪，
们从此彻底不用再见，连床上关系也到此。你自己考虑。
兴奋忽然散去，
他从前太克制太温柔
，得到夸奖和认同有什
用，到头来努力成那个狼狈样子，却还是什都没有。
不像现在，只要他无所谓颜面，他就什——都能得到。
紧攥在手.
只可惜，这种满足感并没有延续太久。
几天后，贺予准备好
切，甚至亲自把谢清呈以前住
客房打扫干净，确定谢清呈会住很满意舒服后，他高高兴兴地打个电话给对方，问谢清呈什时候来。
他和驻场沟通好，走到台上，接过对方递来吉他。
贺予垂下睫毛，在苍白聚灯光下，弹首谢清呈从没有听过曲子，那歌词是英文，旋律舒展旖旎。
男孩子弹曲子指法轻巧，叩击弦板时还会对着下面看客笑下，侧面隐约露出点点虎牙。
他看上去自在又温文，弹曲谢清呈并不知道歌。
歌声旋律轻柔，台上玩着音乐男生似是不经意地回过头来，目光触上半隐匿在黑暗中谢清呈脸。
激，给他带来余韵都是麻木。
尽管已经没什人举着手机，但贺予是个私人领域意识非常强人，他不介意别人怼着自己脸拍，却在乎自己碰过睡过人被拍，所以畜生归畜生，整个过程中他都很注意给谢清呈挡脸。
现在他又把自己运动款棒球帽摘下来，给谢清呈戴上，拉低帽檐。
他似乎心情好不少。
贺予对谢清呈说：“你在这里等下。”
结果贴着话筒笑，慢慢地就凋敝。
成凝在唇角霜。
他等到是男人思考过之后，彻底拒绝答复，他听着电话里那个男人冰冷声音时，脸上甚至还带着大扫除后点点未擦干净灰。
男人说明明白白：
这件事不可以。
贺予远远看谢清呈会儿，觉得对这个结果无限满意，尽管谢清呈并不看他。
临近结尾时，他低下头专心来段指弹，最终放下吉他，仰起头迎着打落在他身上聚光，他慢慢闭上眼睛。
光线中尘埃飘飘浮浮，却又无法在时半刻间真正落定，台下人鼓起掌来，贺予在那刻觉得很舒服，远比从前当个紧绷规矩十佳青年要舒服得多。
他想，以后他要，就必须直接去要。
别人不给，他就不管不顾地去索取。
谢清呈用种冷得不像活人眼神看着他。
贺予浑然不觉，笑笑。
倾身和吧台后面工作人员说些什，工作人员点点头。
酒吧里偶尔会有顾客上台抢DJ饭碗，这些人里有是为示爱，有是为勾引，有是出于无聊，还有纯粹就是青春期男孩子爱出风头爱炫耀。
贺予也不打算弄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种，他只知道他忽然有点想这做，那他也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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