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开始没理他,桃花眸定定地望着煤气灶跳动蓝色焰火。
最后大概实在被贺予缠得烦,终于头也不回,冷冷地丢句:“你要发情还是要吃饭。”但他冷淡,贺予好像就觉得越有味,消毒水气息都好像成深浓费洛蒙,他其实也不想这兽性,他在人前贯是衣冠楚楚——准确地说,在和谢清呈上床之前,哪怕是在人后,他也很绅士,没碰过什女色。
谢清呈好像个引着他走入伊甸园密林深处长辈,无论是否出于什样原因开始,最后结果都是他让他进到那里面,少年入进去之后忽然懂什,骨子里有种原始望被点燃。
然后他就无时无刻地想和这个第次包容自己男人,在充满兽欲禁地里抵死缠绵,品尝这对他而言尚属新鲜刺激。
贺予垂着眼睛,吻着他后颈,说:“让粥慢慢炖会儿吧。”深秋寒日里,灶台生火,屋内远比屋外热,老式窗玻璃于是蒙层白雾,里外什也互不能看清。
点滚,言不发地起床做饭,面庞冷静得像什都没有发生。
他腰很酸疼,更有难言不适感,但这些难受都被谢清呈内化,现在从他脸上,贺予能得到只有无尽漠然。像片废墟,入侵者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任何叫人欢欣鼓舞珍宝。
贺予穿好衣服起身去厨房看他,内心莫名从平静到焦躁,从焦躁到失落,又从失落到茫然,他沉着脸倚在门框边,不停地絮絮叨叨,以此来减轻自己心里烦闷感。
“谢清呈,香油搁少点。”
“谢清呈,葱切细点。”
但是冷不丁有只手撑在窗玻璃上,那手苍白胜冰雪,骨相秀长,撑在上面时候带着些痉挛,细细看去话,还能瞧见那手抵在窗玻璃上下下地颤动。
然后有另只看上去更年轻手扣上去,扣着原来那只手手背,五指覆住五指,紧紧地抓扣着,这回连细看都不必,窗户激烈地晃动着,几乎是岌岌可危,就要被震得碎裂。
就在这时,屋內闷响,那两只手都自窗玻璃上挪开,玻璃上被带出道清亮印,在新水汽还未氤氲覆盖时,透过那道擦出来印子,可以隐约看到厨台上那个男人被换成仰躺姿势,能够瞧见他散乱黑发,宽直肩胛,目光再抬上,就能瞧见站在厨台前青年神情炙热脸庞。
孤独龙嚼食石
“谢清呈,不要这早放盐。”他刻意挑三拣四,但他其实不会做饭,鲁班门前弄大斧,指点得毫无道理。
他以为男人会像以前样,会转头对他破口大骂——可男人没有。
他说什,谢清呈就神情寡淡地做什,像厌弃到极致之后,言不发应付,毫无感情打发。
这种沉默对比之前谢清呈至少还愿意和他争吵态度,更让贺予心烦意乱。
他走过去,忽然从背后抱住谢清呈腰,侧过脸亲吻谢清呈颈,手搭在谢清呈腕上,让他放开煮粥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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