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要关门。
当着贺予面紧紧关上大门。
门却被贺予固执地抵住。
“谢清呈,你不要逼……”
谢清呈言不发,只用力关门,力气之大,贺予手指都在门框处被夹出道红印,年久失修老铁门,边角甚至带着些毛刺,在两人沉默对峙中,贺予手背甚至被割破,开始渗血。
谢清呈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会儿,然后无比嫌恶地说:“贺予,你现在有资格说别人?”
“凭什不能说。”
“你不觉得心虚吗?到底谁是同性恋?你不是吗?你有什脸说人家陈慢?你自己想想你有什脸!”
贺予仿佛被狠狠抽耳刮子,脸颊微搐,薄唇紧抿,还沾着些未干涸血。
他脸色青得厉害,他想和谢清呈说,完全不样,和你干那件事并不是因为喜欢你,只是觉得爽而已,那既然不是喜欢,就谈不上恋,也就不是同性恋。
舔自己沾着血腥嘴唇,纯粹为恶心谢清呈似啧舌回味:“你血是甜。”
谢清呈几乎要掴他巴掌,怕动静太大引来邻居,他低声道:“撒手。”
贺予没有撒手,他反倒是攥得更紧,在和谢清呈僵持下暗暗用阴劲把谢清呈手腕抬起来。
低头,眼仁却上浮,在光线并不算太明朗老宅门口,紧紧盯着谢清呈脸。
贺予好像要把开荤后得不到纾解怨气和热气全都凶,bao地狠狠贯入谢清呈体内似,掀着谢清呈腕子,让他,bao露出内侧文身,然后在那读书人细嫩手腕内侧,发狠地咬下去。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看着谢清呈。
他在这样争执中被消耗着耐心,现在已经趋近疯魔,哄也不成,劝也不成,谢清呈还是拒他骂他,要他怎样?
贺予只能摘面罩,露出人皮面具下面那张恶龙般,伤痕累累丑脸。
语气温柔到病态,令人毛骨悚然:“好。很
但他嘴唇只动下,谢清呈就把他推出房门外:“滚。滚远点。”
“不滚。你都答应和继续——”
“对,是答应你。但现在累,要休息,你提供夜间服务已经结束,明白吗?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贺予:“……什夜间服务!是互相治疗——”
谢清呈神情阴鸷:“那今天疗程已经完,现在感觉很好,非常好,你这位赤脚郎中可以走吗?”
如淬毒汁。
谢清呈面庞紧绷,手上又疼又麻,但他不能出声,只能在昏暗中与贺予那双眼互相盯着,较着劲。
“你记着。谢清呈。”最后贺予终于松口,把谢清呈胳膊扔,“你是父亲故交,是私人医生,还是睡过人,对你而言必须是不样。以后别再让听到你说,算你什人。”
他血好像令他餍足,又好像更渴。
“还有——别再和陈慢走那近。因为他就是个恶心同性恋,他就是对你有那种下流肮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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