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清呈是很清楚自己活着意义人,他必须集中精力去完成他心里藏着那件事。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别想拦着他脚步。
他在那条无人知晓路上,走算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除死亡,什困难都不可能阻挡他。
贺予对他这种欲念,其实也是他拦路石,很烦。所以他宁可答应贺予,随便打发他,敷衍他,答应和他继续这种关系,哪怕自己对此点兴趣也没有。
但至少这样,贺予不会再浪费他时间。
以前陈慢觉得谢清呈这个人恐怖,其实这是真。谢清呈是真恐怖。
那张凶狠深缠着亲吻谢清呈嘴,此刻正在台上讲着冠冕堂皇话,嗓音温柔质雅,赢得阵阵掌声。
可十五分钟前,这张嘴里说出来是什?
他还在亲吻着谢清呈耳根耳廓,什令人羞愤难当肉麻话都往男人耳中送。调情话说粗,bao又肮脏。
谢清呈还能感觉到那种余韵,连最轻微动作都能被毛骨悚然湿热折磨得难受欲死。
而那个把他弄成这样罪魁祸首,穿着最正经最妥帖制服,胸口别着象征着学校最高认可徽章,在台上拿着话筒,斯文英俊,不疾不徐地演讲。
些花痴男孩们都在用力拍着巴掌,拼命抻起头,想要更清楚地看到贺少那张品学貌兼优尊容。
“们贺予同学品学兼优,谦虚内敛,们希望他作为新男生学生会主席,能够为同学们做出更优秀表率,为母校做出更多奉献。”
校长把男生会主席徽章给贺予别在学生制服胸口。
贺予因为个子太高,校长又是个有点佝偻老头儿,所以他很贴心,很谦和地弯些身子,又在校长给他授完勋后笑着微微欠身鞠个躬,睫毛卷长,眉眼温柔。
“他好可爱……”
陈慢觉得他不怕死,好像随时想着死。
但陈慢没发现是,谢清呈更恐怖点是——
他完全不把自己当人。
不止是陈慢——甚至谢雪,黎姨也都没有发现,谢清呈他直都在把自己当机器,当利刃,当盾牌,当刀鞘,当可以付出筹码,当可以让恶龙停止嗜
谢清呈沉着脸看着他。
慢慢地,眼神模糊,他回想起刚才在更衣室内发生对话……
这次,他确实是答应贺予。
但其实最后让他妥协,并不是照片。
他只是从照片这件事上,诊断出贺予病太重,而且太难缠,对他完全就是病态雏鸟情结。
“而且好绅士……”
“又礼貌……”
谢清呈心火从胸腔烧到眼眶,他绅士?他有礼貌?他还可爱?
刚才在更衣室是谁啊?是这位吗?
贺予这边还在接受校委诸如“谦虚有礼”,“质高德洁”褒奖,奖杯拿个接个,可除谢清呈之外没有个人知道,就是这样个在万众瞩目下言笑晏晏,风度翩翩学霸少年,在上台颁奖前十五分钟不到,还在后台纠缠着个比自己大十三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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