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讨债吗?
他想。
每次遇到贺予都没什好事。
他当然知道自己芒果过敏,而且反应很严重,除皮肤会泛红发烫之外,人还会发高烧。这种水果是他从七八岁开始就知道回避生化武器,就连馋芒果从馋到流口水妹妹,也只能迁就他,为他生命安全,绝对不会把任何芒果口味东西带入家门。
时间久,他已经忘记芒果是什味道,和贺予在梦幻岛时候天色又晚,看不清蛋糕胚子里水果夹心,竟然把芒果慕斯当黄桃蛋糕吃下去。
谢清呈身子不耐受,吊针如果打快,他会泛晕,还会想吐,所以等护士走之后,他自己就把点滴调慢。
陈慢忙来忙去,飞速地把所有手续都弄好,然后在谢清呈旁边坐下来。
他盯着谢清呈闭着眼睛侧脸看会儿,轻声道:“哥,你不是从来不吃芒果吗?”
谢清呈觉得晦气得不得:“他妈倒霉眼瞎不成吗?”
陈慢无辜被骂,也习惯。他哥是谢清呈父亲徒弟,他从小也没少和谢清呈接触,知道这位大哥性子,大哥丢人时候你最好装作没看见,要是敢啰嗦,那结果就和现在自己样,肯定得挨顿批。
派出所医务室缺乏诊断设备,也就处理外伤比较多,谢清呈最终还是被陈慢带去医院。
陈慢忙着在夜间急诊挂号,拿药,等血检报告,谢清呈就靠在医院冰凉铁制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会儿,陈慢从窗口回来,手里拿张刚打出来检测报告单。
那报告单上写着行让陈慢怀疑自己眼睛瞎字——芒果过敏。
“同志,您这大人,应该知道自己过敏源是什吧?”夜间急诊科医生推推眼镜,对谢清呈说,“这也太不注意,看看这指标,多吓人啊。”
谢清呈叹口气:“睡会儿,你急着回去吗?”
“哦。”陈慢忙道,“不急,不急。陪着你。”
谢清呈实在太累又太不舒服,垂睫毛就靠在椅上睡着。
输液室空调开得有些低,再加上病人在输液时本来就容易畏冷,陈慢见谢清呈睡梦中微微皱皱眉,似乎是
陈慢叹口气:“你坐着,给你去倒点热水。”
他很快去而复返,拿只纸杯,热腾腾地递到谢清呈微凉指尖边上:“哥,喝点吧。”
谢清呈这才睁开眼睛,接过,喝几口。
“到底谁骗你吃芒果啊。”陈慢看着他虚弱样子,轻声道,“也太他妈缺德。”
谢清呈喝完水,语气总算稍微缓下来:“讨债……”
边说着,边笔走龙蛇,鬼画符般开堆药。
“们般都给这种反应严重病人打抗过敏针,不过他这种程度要连打三天。如果工作忙话,最近还有种盐水,今天夜里挂完就行,你们看看要哪种。”
谢清呈不喜欢抗过敏针,更不想连着三天跑医院。
“挂水吧。”他说。
两人就去输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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