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里是谢雪,也许这个晚上会令人愉快很多,也许他们还可以效法前人,在那两个因雨结缘学长学姐笔迹下,刻句“们也是”。
可惜现在困在岛上是谢清呈。
直男和直男困在起本就很无聊,何况他们关系还不是特别好。
谢清呈觉察到
谢清呈反而好奇:“相什?”
“……没什。”
谢清呈不信,回过头看,顿觉语塞——
“此处避雨相爱,感恩天赐良缘。”
下面还留那二位野鸳鸯名字,被个硕大爱心圈在起。
谢清呈对这些涂鸦没兴趣,扫两眼,就坐到岩洞口去看雨。
但贺予是个读编导,出现在他面前文字,他往往都愿意仔细读读。
“大佛陀昔救众生,诞登彼岸,何不渡脱离书海?”
“周先生生吾爱,奈何相识时他已为人夫,求而不得,思之如狂,狂不能言,唯有长守。”
贺予提灯照壁,边看边念,摇摇头:“好文艺,都这苦情。”
当容易……”
人字拖碎碎念地走。
梦幻岛岩洞内。
洞穴不大,里头又黑,若非场豪雨骤临,谢清呈觉得正常情况下不太会有人愿意来此游,然而当他猫着腰进到洞内时,才发现自己想错。
借着手机幽光,可以看见假山岩洞里丢着几样常见户外活动装备:风灯,油布,牛筋折叠小椅,狼眼手电,甚至还有套野外小炊锅具。
此情此景,不免尴尬,难怪贺予没念下去,谢清呈漠然道:“几年不见你是得阅读障碍症,看东西定要读出来才行。”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这些人都不知道现在去哪里,可能早忘自己还在这里刻过这样内容。”贺予抬手摩挲过段斑驳字迹,“也许有人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也不定,但这些字却还留着。”
谢清呈冷道:“那你要不要也写下自己墨宝,以供后世瞻仰。”
他本来只是句嘲讽,没想到贺予还真低头挑块薄薄石片,在墙上寻个空位,若有所思地:“有道理,你说写什呢。”
贺予说完,还瞥眼谢清呈,目光里又带着些无法掩饰嫌弃。是啊……此处避雨相爱,感恩天赐良缘,多少耳熟能详古典烂漫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白蛇向轻舟里许汉林笑着借把伞,贝尼尼在雨幕里为尼可莱塔铺整道可以步下长阶红毯。
又照另边。
那边倒是好,内容五花八门,他又念:“高等数学早日滚出大学课程。”
“快毕业,希望能成为大导演。加油。”
“此处避雨相……”
贺予忽然声音就轻,没念下去。
“秘密乌托邦。”
“什?”谢清呈回过头。
贺予把手机电筒往岩壁上照:“这上面写着。”
谢清呈这才发现湿润假山壁墙上有着古往今来历代豪侠留下墨宝——全是意外闯入这片秘境学生涂鸦。
而最大几个题字,就是“秘密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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