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笑笑,很配合:“谢老师,您可真太见外。”
目光转向谢清呈。
谢清呈后靠在沙发上,线条凌厉下颌还在往下滴水,身休闲灰衬衫完全被打湿,布料紧贴在皮肤上,能看到他隐隐绰绰流露出来胸膛轮廓,还有消瘦腰身——这会儿他正侧着头,斜着眸,薄唇微抿,面色阴沉地盯着谢雪,似乎是准备大义灭亲把这败家妹妹给人道毁灭。
贺予看着他,感到轻微头痛。
在他原本计划里,最后浑身湿透走投无路要跟他回宿舍吹头发人,应该是谢雪。
“……哥。”谢雪看着她哥阴沉至极脸色,几乎觉得自己死之将至,颤声道,“吹、吹风机好像坏……”
谢清呈觑过冰冷桃花眼:“这就是你之前和说花四千块买那台吹风机?”
谢雪差点跪下。
她怎会这倒霉啊!!!
本来谢清呈就不明白她为什要买个比台普通电视机还贵吹风机,当时就把她骂个狗血淋头,得亏她反复解释这台机器有多好,有多能养护头发,最关键是质量过硬,用个二十年都不会坏。
额发,怒不可遏地:“早说别把水桶放在五斗柜上!!”
“对不起对不起!”谢雪哆哆嗦嗦地跑进来,又拿拖把又拿纸巾,边把纸巾递给她哥,边去五斗柜里翻吹风机,“哥,也没想到它会掉下来……明明刚刚进出还没事呀……你先吹吹头发,别着凉。”
贺予在后面心虚地眨下温良杏眼。
谢雪把谢清呈拉到客厅,毫不知情地翻出被贺予用水淋到报废吹风机,接上电板,按开关。
没动静。
怎就阴错阳差,成谢清呈?
他是个钢铁直男,又讨厌医生,完全不欢迎谢清呈老人家莅临他寝室。
但是没办法,木已成舟,谢清呈都被他弄成这狼狈样子,谢雪都已经开口求助,他只得轻轻叹口气,走到谢清呈面前,对坐在沙发上神情阴鸷医生道:
“您都湿透,就别瞪人,谢医生,跟回去换套衣服?宿舍离这里不远,就十分钟路程。走吧。”
沪州大学艺术学院男生宿舍是四人间,贺予带谢清呈回去时候,正是晚饭时间,室友们都外出觅食去,屋
“发誓,二十年内就用这台吹风机!不然你把头砍下来抵智商税好!”
当时话音还在耳边,谢雪在谢清呈森寒目光下,只觉得脖子发凉,忍不住后退步,抬手捂住自己秀颈。
正不知如何是好,谢雪余光瞥见贺予擦干净手,人模狗样地从厨房出来,她灵机动,就像看到救命天神,忙不迭地朝贺予哭着奔过去,嚷道:“贺予!请你帮个忙好不好?吹风机坏!谁知道这倒霉!你宿舍有换洗衣服吗?有吹风机吧?能把哥带过去换下吗?老师谢谢你!”
“……”
又在她哥面前装得这客气。
“咦?”
再按。
还是没动静。
“……”
反复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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