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把洗净碗碟放好,她却想起来,他吃药肯定会发汗。
醒来怎办。
难道还要穿着身汗湿衣裤?
她念刚起,就听到有人轻叩门。打开来,是林叔,也没有过多话,只说送来少爷常备干净衣服。时宜放下心,越发感叹他严谨,任何事情都准备稳妥,做滴水不漏。她把衣服放到干净藤编篮子里,推开房间门,放进去。
这个公寓设计非常好,不论主卧还是客房,都有自己洗手间和浴室。
若真是留宿
周生辰仿似没有察觉异样,继续去吃水果,动作慢条斯理:“睡晚?可能不会有这完整时间睡觉。”
“那现在呢?”她忽然问。
“现在?”
“嗯,”她说,“你刚吃东西,过二十几分钟,给你吃些退烧药,在客房睡觉,烧也就退。”她眼睛看着他,倒是认真。
凑近,配合着,贴上她手。
她碰到他额头。果然烫着。
“是低烧。”他说。
她嗯声。
他们牵过手,都是在大庭广众下发生。
她想,不用自己提醒,周生辰醒来也肯定会去洗澡。
整个上午,因为周生辰在客房里睡着,她心就像是飘着,始终落不下来,索性就拿盒影碟,看起电视剧。她工作时忙时紧,不可能像母亲那些,每日准时坐在电视前追电视剧集,只有休息,找些感兴趣片子,从头看到底,也免得惦记。
周生辰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颔首:“也好,大概有几个月没有好好睡。”
时宜提议,是真为他着想。
所以也不觉得什,只是迅速把客房腾出来,边给他换干净被褥,边和他有句没句地说话。等到他吃药,躺到床上,她就走出房间,收拾早餐碗碟。
在清凉水流中,她慢慢清洗碗碟。
眼前似乎仍是他模样。眉目清秀,并不深刻五官,惟有鼻梁很挺直,躺在床上时候非常地安静,像是刚才闭上眼睛就已经沉沉睡去。如此坦然,甚至能感觉到,他完全信任。
此时此刻,在明亮安静餐厅里,她忽然触碰他皮肤,手竟然有些忍不住颤抖。幸好很快离开,他没有察觉:“是直没退,还是又受寒?”
“直没退。”他放下调羹。
她沉吟几秒。
他好笑看她:“又要给泡药包?”
“现在不管用,”她遗憾看他,“那个是紫苏叶,泡水喝可以散寒。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简单寒热,上次应该让你喝完,在这里睡晚渥汗,很快就好。”时宜说完,反应出自己措词非常暧昧,虽然是要订婚,但和他之间似乎刚才有比朋友多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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