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年二十八。俗话说,年二十八,洗邋遢,所以年二十八要大扫除。李父早醒来,精神很好,见保姆们在忙碌,也拉着俞舟跟着忙活。保姆们不让他们抢活
俞舟把李先生给项目资料递给周教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周教授听完,心中透亮:“这个项目肯定是香饽饽,是沾你光才能收到邀请。”
俞舟看完资料也知道李先生说什“想你帮个忙”根本是瞎话,不过他会答应下来自然有原因。
俞舟笃定地说:“老师有能力带这个项目更进步。”既然是件对两边都有好处事,俞舟没有理由拒绝李先生提议。
至于其他利益考量,李先生和周教授肯定比他想得清楚。
回家,第二天起得很早,早早到监狱门口等着。监狱正常上班时间过不久,俞舟就看到周教授从里面走出来。
周教授今年四十七岁,在监狱里待两年也没有半分颓丧,他依然身姿笔挺,像平时刚上完课从教室里往外走样。
俞舟鼻子酸,也顾不得看有没有人来接周教授,快步上前喊:“老师!”
周教授见俞舟,眉头动动。这个学生是他带过学生里最安静,天分明明很不错,就是不爱出风头,哪怕大部分事情是他做,他也会把露脸机会让给其他组员。他看在眼里,后来就让俞舟单独跟着他。
这小孩不会说什漂亮话,别人请吃饭、拉关系时候他永远局促不安地跟在后面干巴巴地说上几句。
周教授对上俞舟认真目光,笑笑,说:“那行,你给牵个线。”
俞舟很高兴。他直很景仰周教授这样人,宠辱不惊、不骄不躁,身在高峰能坚持做自己想做事,落入低谷也看不出半分沮丧。
俞舟给李先生引荐完周教授,李先生顺势再次提起然俞舟到他家过年事。李先生理由还充足得很:“年底,最近特别忙,你就当再帮个忙,替在家陪陪爸。”
“帮个忙”这句话在俞舟这里非常好使,再想到自己对邵荣说谎,俞舟不由有些意动。李先生何等人精,看出俞舟松动就亲自送俞舟到楼下,陪俞舟上楼收拾东西,麻利地把俞舟打包回家。
李先生家果然没别人,只有保姆、厨师和李父。李父没认出俞舟,不过大约是俞舟很有老人缘,李父见他就拉着他手说起话来。俞舟在李家住几天,和所有人都熟悉,每天不是陪着李父在花园里散步就是借厨房研究菜色。
可在他入狱之后,来看他学生只有这个。
那次他让俞舟不要再来,俞舟确实没再来探视他,但逢年过节总不忘给他捎钱捎东西。
周教授叹息着看眼俞舟,说:“难为你记着,走吧。”
俞舟想问“没有别人来接您吗”,想想又把话咽回去。想到自己带过来资料,俞舟鼓起勇气说:“老师们起去吃饭吧,有事想和您说。”
周教授点头。师徒俩回到市区,找个地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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