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时候,你状况和现在差不多凄惨。当时燎国国君在边境反复进行魔化试炼,野郊有大量魔气侵染恶兽出没。你冒冒失失地闯过去,不知是被什魔兽所伤,倒在草堆里,昏迷不醒。”
江夜雪说到这里,似是自嘲地冷哼声:“那时候其他人都还未寻至,天地间好像就剩下和你,只要动下
岳钧天大急,唯恐儿子遭遇燎国刺客伏兵,立令所有人出去寻找。
江夜雪和慕容楚衣自然也不例外。
——
“你还记得那段经历?”浑天洞血池之光映着江夜雪脸,也映着岳辰晴脸,“你那时候是那骄纵任性,仗着所有人都宠着你,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想跑到哪里去就跑到哪里去,为找你,们把北境最险恶几处地方都寻遍,但都找不到你踪影。”
他抬起岳辰晴下颌,森然道:
从那之后,慕容楚衣便与江夜雪变得疏离起来。
江夜雪几次欲与他道歉,想要将话讲清,但慕容楚衣实在是受惊太大,所以直躲着他,不愿与他独处。
这也难怪,慕容楚衣贯存着都是端端正正心思,哪怕并无血缘,他也从来只把江夜雪当做自己外甥看待,试问哪个小舅不会被这样举动吓到?
几次碰壁之后,江夜雪终于明白慕容楚衣是再也不肯再理他。
江夜雪深知纲常伦理,尽管感情事是无法遏制,但他直很清楚自己与慕容楚衣之间绝无可能。那天唇上轻触,完全是他心绪崩溃之下未曾思索举动,是他与慕容楚衣相处那多年里唯次脱缰。
“最后还是用自己炼制法器尝试,才终于探得你下落。”
岳辰晴瞧上去崩溃极,也混乱极。
他眸光片涣散,江夜雪话,他不知听进去多少。
可江夜雪似乎也并不在乎他是否将他言语全都倾入耳中,这多年秘密困囿在他心里,如今终于到可以诉之于人时候,哪怕岳辰晴聋瞎哪怕是具死尸,他恐怕都不那有所谓。
“追踪到你,发现你竟自己越重华屏障界,跑到燎国国境里。”
他只是想让慕容楚衣知道,他其实从来没有敢奢望过得到些什。但即使是这样个弥补机会,慕容楚衣也终究是没有给他。
与小舅交恶之后,江夜雪在岳家便彻底成个孤家寡人,他再怎圣贤,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少年,在这样境况下,他内心深处无可避免地滋生出痛苦、不甘、失落以及迷茫。只幸好他从来懂得压抑自己,直都在努力排遣着自己情绪。
直到,那年深秋。
那年秋天,岳府行人因君上任务,前往北境炼制兵甲。
彼时岳辰晴年纪尚小,贪玩不懂事,饶是被父亲叮嘱很多次,也忍不住隔三差五偷跑去野郊游玩。但是北境是重华与燎国交界处,并非什周全之地,有天岳辰晴偷摸着溜出去,却到很晚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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