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夜雪!!你怎敢如此胡说!!”
那天,江夜雪与岳钧天大吵架,江夜雪只是性子好,人端正,并不是窝囊,他真发火只会让场面发不可收拾。岳钧天被闹得面上无光呼哧气喘,最后指着江夜雪鼻子骂道:“你就是个孽畜!你娘说你想取而代之,看你就有这个野心!你装得太深!!你就是不盼着老子好!不盼着你弟弟好!!你和你娘根本就是个模样!!”
吵到最后,全府皆知,父子二人互相都存蒂已久,从吵架最后变为动手。但江夜雪毕竟年轻,又无援手,很快就被岳钧天制住。
鞭杖像疾风骤雨般狠抽下,鲜血横流。
直到有天,岳钧天把他唤到跟前:“夜雪,你随着楚衣修行那久,该学也都学会,今后还是让辰晴多跟着楚衣吧。”
江夜雪怔下:“什?”
“为父是说,小孩子启蒙,更需要个好些师父带着他。你懂事,今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让你弟弟住去,他也喜欢粘着楚衣。你俩啊,不愧是兄弟,什都像。”
江夜雪逐渐地从震愕中反应过来,但却没有动。
他这个举止让岳钧天颇有些意外。因为岳钧天已经习惯他什都说好,什都说无所谓,所以见他没有立刻答应,反倒觉得奇怪:“你怎?”
夜雪并没有怀着什过多怨恨。
甚至当岳辰晴会说话后,咿咿呀呀流着口水笑着向他伸出手,唤他“哥哥,哥哥”时候,他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个柔软小生命很可爱,值得被保护,被照顾,不要经受与他般苦楚。
就这样,岳辰晴逐渐长大。
很快就又到可以去学宫修行年纪,由于他是慕容凰儿子,是王室血脉,岳钧天为巴结君上,什最好都给岳辰晴,什机会都留给岳辰晴,甚至将从前些赠与江夜雪法器又都拐弯抹角地收回来。
“你弟弟从小就没娘亲,他可怜得很,你做哥哥,多让着他点。”
“父亲。”江夜雪眯起眼睛,压着怒火,“难道还不够懂事吗?”
“……”
“你觉得还剩下什?你不如把从这个家赶出去,这样是不是更遂你心,辰晴会不会觉得可以玩地方更敞亮?”
岳钧天从未被他这样出言顶撞,不由地大为愤怒,拍案道:“你放肆!”
“不是放肆,是你所做太过!在你眼里究竟算是什?!”
“你弟弟需要更多照顾,你很懂事,不要和弟弟争抢。”
“你从小读不少圣贤书,应当知道什是礼让。”
府上某些恬不知耻狗仗人势小厮都阴阳怪气地笑话他:“夜雪公子,懂得谦让,方为君子呢。”
看不惯宋师傅要出言训斥,却被江夜雪拦住,江夜雪摇摇头:“算,不用和他们般见识。”
但是随着身边东西点点地搬空,心里终究是也点点地蛀开个窟窿,那个窟窿越来越大,失望、恐惧、怨恨,都在里头盘桓着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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