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抬起脸来，有些勉强，却也很尽力地笑
笑。
“大哥，以后若你愿意，就把你
意中人……告诉
吧。哪怕是……有诸般不妥，想若是你喜欢……便也不会是错。”
墨熄没说话，望着她柔软眼神。
最近军中传言太多，有
墨熄喉头发苦，沉默会儿道：“他记忆……是不是快留不住？”
“说不好。”梦泽轻声道，“不过他醒着时候，与他讲会儿话，他大致都还有些模糊印象。墨大哥，你也不要太悲观。”
墨熄见她眼睑之下隐有青灰，显示这几日来并未睡好，于是低沉道：“梦泽，多谢你。”
“是药修，行医救治本就是本分之事，又有什
谢不谢。”
墨熄摇摇头：“多谢你没有介意在军帐里对你说过那些话。”
顾茫而感到极度压抑悲沉——他可以从人们眼神里，窃窃私语中，知道他们对顾茫仇恨与厌憎。而他手握真相，却不能证供呈堂。
“他今天怎样？”
大泽方破，军营又乱，墨熄这几日始终是早出晚归，无法陪伴在顾茫身边。他不敢将顾茫交与其他人医治，这几日守在顾茫身边人都是慕容梦泽。
与旁人不能说秘密，墨熄都与梦泽说。对于顾茫是卧底之事，梦泽知晓后亦是大为震惊，随即因自己先前对顾茫种种态度而倍感悔愧。这几日墨熄愿意让她守着治疗，也是因为这个缘由。
梦泽见他回来，神色憔悴地抬起头：“大事暂时是没有，但是能感受到他因为释放过黑魔绝招，所以神智受到侵蚀，变得有些不受控……不知道还能压制多久。”
梦泽静片刻，低着梨花浸月般柔婉脸庞，嗓音微微沙哑道：“那些话……也没有什好介意。这多年，其实直都明白你不喜欢，只是……只是真听到你有意中人时候，多少有些过不去。”
“……抱歉。”
梦泽沉默着，依旧低头瞧着自己足尖，半晌道：“你不用和道歉。感情这种事情，原本就是勉强不得。该说抱歉是，那天晚上是失仪，时冲动，说许多不得体话，教墨大哥瞧笑话，也让你为难。”
她顿顿，垂首道：“是对不住你。”
九州大陆能给女修地位国度屈指可数，重华并非其中个。但即使是这样，慕容梦泽依然能被破例尊为“戒定慧”三君子之，显有她不同寻常之处。她虽也会有儿女私情，柔弱之态，但最后她总是能明白事理。
墨熄闭闭眼睛：“当初燎国送他回来，就是因为知道他情况越来越危险，不敢留，不敢杀，不知道他完全被黑魔吞噬之后会变成什样子，所以才隐瞒真相，把他当做个烫手山芋丢回给重华。”
梦泽：“……”
“不说这个。”墨熄叹口气道，“他今日醒来过吗？”
“醒来过，但是头脑直不太清楚，喝些药之后就又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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