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要放进去啦。”顾茫笑道，“留着们自己吃，不献丑
。”
江夜雪怔
下。顾茫裹得粽子紧实漂亮，哪有献丑说？
他想不明白，墨熄却立刻反应过来——顾茫是心中有愧，担心那些痛失骨肉至亲人里面，有些曾经是被他自己害死。
无论出于什
原因，顾茫直在为他沾过血而感到不安。
墨熄沉默片刻，长腿迈，走到江夜雪旁边，从他手里接过竹篮：“和顾茫也去跑趟吧，要送粽子很多。”
摇摇头，便也不再说下去。
剩下粽子很快就包好，除却自己吃之外还有多。江夜雪道：“不如你们去分给街坊邻居，这里有不少孤寡长辈，他们孩子大多都是在和燎国连年征战中牺牲，老人家身体不便，过年过节也不会照顾自己。既然做多，就让他们也尝些。”
岳辰晴道：“大哥，你人真好。”
小兰儿怯怯柔柔地：“先生，也想去，可以跟岳哥哥起吗？”
江夜雪于是拿两只竹篮，往里头垫干净布。他心细，挑都是些素馅儿、个头小粽子，这样对老人而言更易食用。
遍，不是粽叶破，就是肉掉，到最后好不容易捆上，却是个四角都在漏米胖粽。
“煮就散，岳哥哥太贪心啦。”小兰儿脆生生地说道。众人都笑起来，岳辰晴苦恼不已地提溜着他枕头粽，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水煮沸，第批粽子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放进锅里去煮。煮粽子讲究个火候，不可武火炖，只可文火煨。
中间等候这段时间，他们就把剩下米和叶子都包成各式各样粽子，除枕头粽之外，还裹牛角黍，美人粽……甚至还做几只最传统竹筒粽子。不过这是个繁冗活儿，岳辰晴包着包着就有些腻味。
他忍不住伸头去看：“锅里那些什时候熟呀？”
说罢不容置否地拉过顾茫手腕：“走吧。”
顾茫：“哎？等等——等等——”
墨熄哪里听他，这男人力气又大，
“这几只是小兰儿做，蜜豆白糯米馅儿，这几只是做。”江夜雪边仔细地摆着粽子，边挑选道。他白皙秀长手指在堆惨不忍睹长粽前停片刻，最后还是移开，他有些尴尬地轻咳几声。
“辰晴，你……还有羲和君，包挺好，就是有点……不太适合送人。就不放。”
岳辰晴：“……”
墨熄：“……”
说着又低头挑几只顾茫包。谁知才刚放进篮子里，就被顾茫拿出来。
江夜雪笑道：“还早呢。你坐不住？”
“……倒也没有。”
“你包个九子粽，到时候给小舅带回去尝尝吧。”
岳辰晴乍听很兴奋，眼睛都亮，可是过会儿，他又泄气：“四舅跟爹正吵架呢，最近他看到谁都不愿意搭理。还是算。”
“又吵架？”江夜雪喃喃地叹口气，“他这个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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